结盟伤害沈棠利益。只需一封书信,或许能挽回损失。
只是时间紧迫,希望一半一半。
此话一出,令史无视还抵着她下颚的剑锋,垂首笑了出来,胸腔起伏逐渐增大。
笑容从低沉到张扬再到嘲讽,她根本不在意脖颈处剑伤,任由鲜血喷涌打湿衣领,张扬大笑:“哈哈……那你试试。你怎么不试试?是因为你也没有十足把握对吗?”
沈棠面色蓦地凝重下来。
令史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沈棠将慈母剑收回,鲜血顺着剑锋从剑尖滴落:“将人押下去,不惜代价,只要能从她嘴里掏出话,望潮那边会看着办。”
亲卫押着令史下去。
令史身受重伤,此刻连步行都困难。
她被拖着路过沈棠身边,令史终于止住笑:“你知道,我阿姊她怎么死的吗?”
亲卫收到沈棠眼神,动作停下来。
此刻的令史虽是男儿面相,嗓音却与昨日的花魁娘子一模一样:“……我与阿姊是双生姐妹,她被卖进花船,没两年就成了花船当家台柱。不管怎么说,但终究是活下来了,而国主殿下下令将花船取缔,让花娘放归良籍恢复自由身,她怎么反而惨死了?”
令史的面孔随着最后一句结束而狰狞。
她阴仄笑着,扭过脸看着沈棠。
“你看到她尸体上的伤痕了吗?”
沈棠乜了一眼令史:“带下去审问!”
仅凭令史一人,根本玩不动这么大的局,沈棠想知道她在北漠的地位身份,想知道高国内部出了什么事情——呵呵,希望吴昭德别让她失望,否则灭了北漠下个就是他!
不多时,虞紫带人抬来一具尸体。
“康尚书,水井发现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才是真正的刑部令史。
康时蹲身看着被一刀割喉的刑部令史,凝重道:“被抓的这人,应该有着跟元良类似的文士之道。如此天衣无缝的伪装,方才一个照面根本没有认出‘她’是假的……”
他起身叮嘱虞紫:“审问此人的时候要格外注意,千万不能被她金蝉脱壳了。”
虞紫拱手道:“是!”
康时看着立在那具白骨身边的沈棠:“主上是怎么知道此人会这个节骨眼过来?”
搞出这么大的事情还不急着跑?
居然会折返回来。
沈棠:“因为查到白骨主人的消息,情报说她是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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