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突然惊醒,我已经连着小半月没打开那幅画。”
那幅画还是祈元良给画的。
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祈元良这双眼睛很会找人特点,哪怕是相貌普通的师兄在他笔下也能被增色。这幅画也是师兄妹唯一一次同时入画。崔徽便是靠着这幅画度过最痛苦的两年,时间太可怕了。
她明明还深爱着师兄,想起来也有流泪心酸的冲动,却没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当崔徽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做了个梦。
梦到了一身喜服的师兄。
崔徽痛苦道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忘记这么快。
师兄却道:【此事不怪你,克五,你不是忘了,而是这两年见过太多比它还痛苦的事情。师兄很难过,难过于不在你身边……】
崔徽不知道这个梦境是师兄托梦,还是自己宽慰自己的谎言,梦中醒来宛若新生。她终于注意到苍老许多的阿娘,忐忑担心的阿弟,周遭饱受战火而流亡奔命的苍生……
随着她年岁渐长,人生经历丰富,年少的经历在岁月中褪色,一家人终于找到一个还算安定的国家暂住数月。那年踏青游湖,她偶见游船之上有青年文士,便怦然心动。
崔徽平静诉说着那段经历。
祈善问道:“青年文士?”
文心文士基本没有长得太丑的。
但也意味着不好用强。
崔徽点头:“嗯。”
祈善有些好奇:“事成了?”
崔徽反问:“不然我女儿怎么来的?”
这次初遇颇有些话本桥段的意思,天公作美还下了一场雨,船家好心靠岸收留岸边的落汤鸡。崔徽靠近那名文士,却见对方手中捧着一卷名为《白蛇传》书,凑巧对视。
祈善:“……”
他听着怎么觉得那么酸呢?
崔徽跟文士顺理成章地交谈熟络起来。
二人相谈甚欢,对话中,崔徽知道青年是从别国来养病的,临时落脚处跟自己就隔着一条街。或许真是上天降下的缘分,崔徽出门给阿弟买书的时候,又与青年相遇了。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崔徽打听青年文士的家庭。
这才知道文士已婚离异,膝下无子。
崔徽有些失望,但仍问对方为何与妻子和离,青年坦然:【因为在下无能……】
祈善:“……”
这话是能大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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