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知道他这些年错得有多离谱,他会成为失败者是命中注定的。沈棠含糊应道:“昭德兄放心,只要他们不碍事,我不会动他们。”
她也只能给出这个承诺了。
要是芈氏在沈棠拿下高国之前,自己嘎了自己,或者被高国其他势力嘎了,这也不能怪她食言。吴贤作为老江湖,自然也懂这个规矩。他感激道:“沈君,多谢。”
沈棠听吴贤对自己的称呼,心中唏嘘。
摇头叹道:“回首来时路,物是人非。”
因为高国精锐在上一仗打得元气大伤,沈棠又用三份禅位诏书离间高国世家出身的官员,所以防守国境的兵马不是老兵、伤兵就是临时征募的男丁,战斗力可想而知。
吴贤这个儿子倒是可圈可点。
上位之后,先是派人议和,同时做了两手准备,下令从高国境内各地调遣形成战力的驻军去支援国境城池,尽可能拖延时间。
只可惜,巧妇难煮无米之炊。
芈氏这个儿子有点脑子,但不多。
没有吴贤压阵,芈氏的出身短板一展无余,各地驻军武将多为世家出身,少数几个寒门庶民,也与世家有姻亲关系。新任国主的命令出了王都,根本没几个人听从。
这些武将都有各自私属部曲。
愿意听从吴贤,不代表会听吴贤的儿子。
哼,没出身没背景又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懂规矩!想靠所谓国主身份使唤他们卖命?天真!他老子吴贤都要给好处哄着,他算什么?鸡毛令箭不行,唯钱粮动人心!
因此,当王庭调兵命令传达各地州郡武将手中,这些兵马反应有趣。稍微给面子的,意思意思打发几百上千新招募的兵丁,这些兵丁当炮灰都够呛;脾气好点儿的,装病拖延或者截杀使者,完全当没这回事;那些一点面子不给的,直接将调令踩在脚下。
一番折腾下来,凑出来的兵马不过五千。
这点兵力再分散三路,还够什么?
甚至不够康国兵马塞牙缝的。
沈棠这边每隔一天都能收到前线战报,也惊异于高国的摆烂行为:“真没有诈?”
别不是请君入瓮吧?
先用连胜放松她的警惕,诱导己方兵马求功心切,待各部分脱离大部队,冷不丁集中兵力蚕食?一时间,沈棠脑中闪过草丛跳出伏兵偷袭的画面,警报器嘀嘀作响!
她拍桌道:“不可掉以轻心!下发命令,让大军缓慢推进,别跟脱缰野马一样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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