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搜搜相关的位置,若是记得没错,那里是一片老旧坍塌的破房子。她之前到处逛,也在那边踩过点,知道那里住着几十个孤寡老人。家里青壮不是打仗没了,就是不堪重负去外乡谋生,房子漏风坍塌也没人修理。
去年夏季多风,房屋倒了大半。
四个老人被坍塌石墙砸死了。
县衙胥吏想修补,奈何没钱没人。
想动员庶民帮忙修一修也凑不齐青壮,最后还是一群三四十的男男女女帮忙收拾出几间勉强还能住人的危房,暂时安顿这些人。听到爷孙二人住在那里,沈棠问道:“我前不久去那边查过人口,似乎没有见过你们啊。”
书生显然也知道这事儿。
他解释道:“阿翁年迈体弱,草民本想带他去投奔远嫁邻郡的表亲,只是表亲不在家中,我们仅有的盘缠耗尽了,不得不回来。”
沈棠点点头。
没有继续追问这一点。
她那日去了解危房区域人口的时候,有邻里说起过一对爷孙,应该指得就是他俩。
什么表亲不在家中也是推辞。
大概率就是表亲不见人,拒绝这门穷亲戚的投奔。用那些老人的话来说,谁家里的日子不是紧巴巴的,哪里有多余的粮食喂养两张嘴?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赶回来。
沈棠又问:“你们认识字?”
书生点头道:“认识。”
他阿翁年轻时候跟本地私塾夫子学过几年,靠着这些给乡里乡亲代笔写信,逢年过节写点对联换米面粮油。尽管不多,也能让家里人吃一顿好的。书生的启蒙也是他阿翁一手教的,在唯一一家私塾搬走之前也念了两年学,略读了几本书,还会用算盘算账。
沈棠让爷孙二人写字看看。
基础的读写没问题,算盘用得也不错。
沈棠满意点点头:“行,留下吧。”
书生不可置信抬头,晦暗无神的眸子突然迸发出光彩:“县丞,这样就行了吗?”
沈棠点头:“嗯。”
不过有些丑话要说在前头。
她道:“因为县衙条件也不好,库房没什么积蓄,所以头一年月俸只有粮食,供应你们一日三餐,逢年过节有米面粮油当奖励,银子什么的没有。待第二年,县衙经济情况有好转了,月俸会补上你们职位该有的银子。”
这个条件要是能接受就可以上岗了。
书生狠狠点头:“草民知道的。”
他们爷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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