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县丞……刚才一直都在?”
沈棠道:“我是陪着尊光来寻人的。”
崔麋意识到沈棠口中的“尊光”跟他想的不是一人,视线落向寥嘉:“你也叫尊光?”
沈棠:“也?”
崔麋指着肉包子:“他也叫尊光。”
寥嘉用文气烘干身上水渍。
经过刚才的混乱,认亲环节的催泪环节根本上演不了,寥嘉只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他问身边的年轻人:“你叫寥谦,寥尊光?这个名字是家中哪个长辈给你取的?”
肉包子抿嘴不说。
寥嘉问了一串问题:“是你父亲,还是你母亲?还是你已经不记得了?你应该有一个阿姊,你的阿姊在哪里?她有无跟你一起?”
真正的寥谦皱眉:“你问这些作甚?”
寥嘉摊开两只手手心,两枚玉佩出现在寥谦眼前。寥谦记忆中,这玉佩只有半块,一块自己的,另外半块自然是寥嘉的。二者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你,是谁?”
“从你母亲这边论,我是你的舅舅。”
“从你父亲这边论,也是你的叔父!”
“你若是愿意,喊我舅舅就行了。”
寥谦只是退了一步,只觉得荒谬,戒备道:“无凭无证,靠一枚玉佩就想认亲?什么舅舅叔父的,你家的关系可真混乱的……”
他对以前没什么记忆。
只隐约记得小时候过得挺苦,被阿姊牵着手,姐弟俩东躲西藏,饿到什么都能捡来充饥。寥嘉这身装扮和气度,不亚于世家出身的郎君。真有关系,他们姐弟为何遭难?
寥嘉道:“……”
寥谦的评价,他无言以对。
他又问:“你阿姊呢?”
“在家呢。”
“你母亲当年将你阿姊托孤给我,未提你如何。你已长大成人,勉强有自保之力,你要走什么路,我不会擅自干涉。日后有难处,来寻我就行。你阿姊,我要带走。”
寥谦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要带走我阿姊?就问凭什么?”
寥嘉道:“就凭你母亲这封信。”
一封在他身边带了多年的信,也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寥嘉一直记挂的故人之子,是寥谦的阿姊,不是寥谦:“她一辈子的遗憾,便是一生志向难以施展,让你父亲耽误一世,害了性命。她错过的,总要让她后人把握住。”
寥谦嘴上说着不在意,内心却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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