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嘴就是难听话,顿了顿纠正,【不对,是当鸭子立牌坊!老子也当不了婊子……被抢劫的人又不是傻的,还能猜不到咱们身上?】
沈棠道:【猜到了又何妨?没人信!】
被抢劫的有钱人多,还是没被骚扰的庶民多?沈棠拿捏住后者的心就行,前者爱怎么狂吠怎么狂吠。要是将她惹不爽了,哪天缺钱就削他们爆金币。多来几次就老实了。
钱邕搓着手指:【这、这……】
沈棠:【……】
看着嘴上支支吾吾,但动作明晃晃暗示自己的钱邕,沈棠摆摆手:【行行行——】
七成必须充公,剩下三成当赏赐。
这部分怎么分配,沈棠不管。
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绝。她堵了当世武将绝大部分灰色收入来源,又严苛要求他们这不能做、那不能做,攻城略地后不得侵扰本地庶民,违者以军法处置,作为交换,其他方面自然也要适当放宽。这部分赏赐就是折中。
但有一点——
【别以次充好糊弄我。】
武将之中有公西仇这样一心修炼干架,对钱财不敏感的;有云策这样兢兢业业、尽职尽责的;功名利禄不强求,也有钱邕这样的老油条,什么都想沾点儿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沈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至纯至性至善,这不现实。这就免不了会有人利欲熏心,在这部分收入做点小动作,例如隐瞒不报,例如将次品充公,好的留下瓜分……
沈棠只能将丑话说前头。
钱邕自然也懂这些。
他一再表示自己很识时务。
事实也确实如此,连赵奉都会把持不住撺掇李完搞贞国心态,钱邕这老油条混得像一团三不沾。沈棠的底线在哪,他怕是比绝大部分文武百官看得还清楚,老狐狸一只!
从地龙翻身到城破混战,再到动静平息,整个过程不足一个时辰。一些居住偏僻的庶民还云里雾里,不知脚下这座城池已经换了主人当家。直到有人大喊敌人打进来了!
一时间,哭爹喊娘动静不绝于耳。
跟着那人又是一嗓子——
“已经打完了!”
“那还不快逃啊?”
“逃不掉,城门都被他们关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砸在众人心头。
有耄耋老人流下浊泪。
这手段她太熟悉,敌人穷凶极恶,城门关闭就是关起门搜刮、甚至是屠杀的前奏。
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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