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他的眼睛往下挪了挪。不管是声音、相貌还是身段,祈女君分明是一位女子,怎会是男子?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祈善悄悄后退了两步。
暗中摸上摆行李旁的佩剑。
同时单手掐诀,撤掉了文士之道伪装,露出了他某个男性马甲,叹气道:【某行走在外,仇家颇多,为了自保不得不伪装成女子……不曾想引起你的误会,实在是……】
话未说完,剑已经来了。
沈棠嘴角神经不受控制跳动,道:【他翻脸也太快了!还有,你居然没被戳死?】
祈善道:【躲得快就行。】
要是被戳死,还能站在这里?
最后被对方追杀一天一夜才脱身。
祈善现在想起这茬还有点心有余悸。
沈棠视线落向正厅方向,问道:【那他……他现在知道你是当年男扮女装的人?】
祈善:【自然知道。】
沈棠稀罕:【……我以为你马甲没掉。】
实际上,早就掉了。
祈善脱身后,其实还跟男子碰过两面,最后一次还心平气和一块儿喝酒。祈善当年写信找朋友也给他寄过一封,只是路途遥远没送到——也可能送到了,但人家不鸟人。
沈棠冲那边探头瞄了一眼。
问道:【那你现在带他过来是引荐?】
祈善道:【他是贞国此次带回来的俘虏之一,若能招揽,尽量招揽,不能招揽也别留着他性命回去。可杀俘不好听,得暗中做。】
沈棠:【……他有何才能?】
【贞国花了重金聘请他,这笔钱甚至抵得上贞国王庭半年开销。】祈善道,【此人精通克制武胆武者的言灵,许多言灵还是家传秘术,若是轻易放走,恐成心腹大患。】
也就主上不讲道理,打个贞国出动公西仇兄弟和云策组合,一马当先,顶着压制将对方国境屏障撕开了口子。若是换做兵力相差不大的国战,想拿下贞国还真是不容易。
沈棠:【他愿意来?】
【不敢肯定,但他肯定不愿意死。】
当年乌龙过后,男子初次尝试托付真心就踢了铁板,自此性情大变,从纯爱党变成了博爱党,院中养了许多孤苦女子。他要是死了,这些女子便要失去倚靠,他不肯的。
沈棠蹙眉打听:【他可有忌讳?】
招揽人,能提前做功课就提前做功课。
不然就跟吴贤招揽宴安一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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