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着脸皮跟对方借个狐氅穿一穿都不肯。
导致祈善在大冬天被冻得感冒打喷嚏。
不要问为什么文气无法护体御寒,问就是这场雪景是兵部人为的,说瑞雪兆丰年,他们爬的那座山在军阵范围之内,文气效果会折扣。除了祈善,其他人倒是活蹦乱跳。
不得不请了一天病假。
满朝文武都知道祈善不耐寒了。
檀渟道:“秦郎君让管事给你披的。”
祈善咂摸檀渟这个称呼。
笑道:“秦郎君啊,你们俩倒是一见如故,秦公子果然是有点儿本事在身上的。”
祈善是亲眼见过檀渟对男性避之不及、厌恶至深的模样,能让他忍着脾气共处一室交谈的男子,屈指可数。即便檀渟在主上引导下重新审视内心,改善也不是一日两日。
话说回来——
秦礼虽没有广义上讨喜性格,但绝对是能让人安心、放心往来的友人。以他内敛自苦且克制的性格,只要不是深仇大恨或者踩了他底线,甚至不用担心秦礼会背刺自己。
跟这种人交朋友就很放心。
祈善是绝对的相反例子。
檀渟:“……”
祈善起身小心翼翼迈开麻木的脚,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对了,公肃有无说他这次过来作甚?总不会是欢迎我活着下战场……”
檀渟再一次摇头。
“未说,但也能猜到几分,只是碍于我在场而你又睡得昏天暗地不好言明罢了。”
他再怎么不喜战事也是谋士,人心那点儿阴谋诡计看得透彻。秦礼多半是冲自己来的,估计是想跟祈善打听一些消息,只是没想到祈善会拖后腿。这导致秦礼离开之时,脸色还有些阴沉不悦。不过,这事儿跟檀渟无关,得罪秦礼的人是祈善,又不是自己。
说到这里,檀渟倒有些稀奇。
“从秦郎君只言片语来看,他与你积怨不浅,再加上我也在场,你居然睡得着?”
祈善的双腿终于恢复了知觉。
他尝试着迈开腿,笑意罕见抵达眼底深处:“天子脚下,王城之内,堂堂中书令在自己家都不能安心歇下,这世上还有安全的地方?你俩要是趁人之危,那我也没辙。”
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
这下轮到檀渟无语。
“天色不早了,梦渊先去客院睡下吧。明儿个,君巧这孩子也要回来了,正好帮着一起置办年货。你该看看凤雒王都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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