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沈棠看着即墨秋,便忍不住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小小村落,即墨秋就是屁点大又有些内向的孩童,自己还给他喂过饴糖呢……
跟他调笑?
沈棠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公西仇要是知道了,还不杀过来拼命?
沈棠心思数转,唇边的碗还没拿开。
起哄的庶民倒是更起劲儿了,甚至有人善意嘲笑沈棠是外强中干,跟渴水西施讨水的时候多自然,怎么对象改成俊俏小郎君,就怂了?人群传来疑问:“是不是不行?”
沈棠一听就恼火。
“什么不行?谁不行了?”
喝一碗渴水用出了单刀赴会的气势。
只是这次动作幅度有点大,碗中渴水不慎溢出来,一缕液体顺着嘴角,沿着微微绷紧的脖颈流下,没入赤红交叠的衣襟,泅开一点儿暗色。沈棠往后一仰,微叼着的空碗顺着力道在空中旋开一朵弧,稳稳落入她掌心。
“瞧,空了!”
庶民笑闹道:“这是渴水又不是酒水。”
沈棠有些绷不住了。
这种时候,她一般会选择掀桌赶人。
“都一边儿去,莫要妨碍本大侠将歹人扭送府衙,绳之以法!”说罢,那可怜的歹人又挨了她一脚。沈棠单手将发出杀猪惨叫的歹人拎起来,几个兔起鹘落跑没了人影。
人群中的起居郎急忙跟上。
馄饨摊老板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声嘶力竭道:“你个老不修,馄饨钱还没结完!”
起居郎:“……”
即墨秋双手递上沈棠抛来的空碗。
老板娘仍是笑吟吟道:“多谢郎君。”
即墨秋送了碗,朝着沈棠离去的方向追过去。对于王都凤雒的每一条街,沈棠显然比他熟悉得多,待即墨秋七拐八拐找到人,沈棠已经空手回来,立在一家店铺前驻足。
是乐器铺子。
从铺子装潢来看,这家还是近来新开的店,殿内陈列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乐器,材质不一,质地从千年古木到玉石再到顽石。因为康国风气开放,加之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的戏剧娱乐,声乐一道从上而下逐渐传播开来。
即便是寻常小儿拿到短笛也能吹一段。
即墨秋道:“殿下不进去看看?”
沈棠略带窘迫道:“钱不是很够。”
尽管现在不咋缺钱了,但穷了太多年导致她没有外出带钱的习惯,堂堂一国之主,总不能跟庶民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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