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恶果?”
崔麋的心猛地一突,面色如常地开始装傻充愣。寥嘉这边虚晃一枪,仿佛不是试探而是随口一问:“人还活着,总归是件好事。”
寥嘉来得不声不响,走得悄无声息。
随着崔徽醒来,崔麋也看到鬓角生出白丝的父亲,短短几日他就憔悴了不少,这种变化搁在修为还算深厚的文心文士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崔麋眼眶不觉泛起红色。
“儿子见过父亲。”
崔止有些意外小儿子会来。
“见过你母亲了?”
“嗯,母亲刚醒。尽管看着精神头尚可,还跟儿子说了不少话。但毕竟是普通人,此番必是元气大伤,不知多久能养回来。”崔麋吞吞吐吐,“怕只怕会损及寿数……”
最后一句话让崔止沉默良久。
脑中不断回想杏林医士的叮嘱。
【尊夫人早年在外奔波劳碌,颠沛流离,身体沉疴郁积,对寿数有一定影响。如今又受了诸多言灵刑讯,精神方面遭受重创。这次侥幸救回,日后还需要仔细精养……】
【可有隐患?】
杏林医士如实相告。
委婉道:【崔家主要有心理准备。】
文心文士和武胆武者走这一遭都可能元气大伤,缠绵病榻几年,更何况是膝下子女都已经议亲的崔徽。她这年纪搁在乱世,不算年轻了。崔止压下情绪:【可能挽救?】
【若尊夫人能修炼,或许能一扫沉疴病灶,焕发新生……毕竟,她是有根骨的。】杏林医士提供的建议简单粗暴却有效,同时也有难度,这不是有足够国运就能做到的。
杏林医士懂,崔止更懂。
他还知道有一个人是例外!
梅梦,梅惊鹤!
崔止跟梅梦前脚刚撕破脸皮,自然不可能去找对方求教。不找对方,他也有办法弄清楚情况——梅梦是西南分社的副社,入社前就被分社查了个底朝天。她的人生经历,除了早年在西北孝城那段记载较为简略,随她兄长避难至西南大陆这段就详尽得多……
崔止连夜去查这段资料。
结果不尽如人意。
因为梅惊鹤当上副社就着手将自身相关的情报毁得毁、销得销,即便有存留,也是九真一假,或语焉不详,崔止也不敢贸然尝试。
“你母亲的事,自有为父操劳,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那个沈中梨……”崔止顿了一顿,心念一转天地宽,“你母亲此番受了这般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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