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能直饵钓鱼,要么是他作弊了,要么就是被他钓上来的鱼太蠢。”
戚苍才不管沈棠逼逼赖赖。
看乐子么,自然是要挑个最佳看台位置才能看得爽。他就是故意邀请沈棠连着三天夜钓,因为他想知道这位钟离郡守能沉住气到何时。比一比,究竟谁才能稳坐钓鱼台!
他掏出自己拳头大的饵料继续打窝。
沈棠先安静看他做无用功,再在一旁冷嘲热讽泼凉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那我就讲了——这条河的鱼虾蟹估计不缺粮草,上一波大自然恩赐还没消化完。”
上游军阀给中游仇家水源加料的事情刚过去没几天,河里的虾兵蟹将还富裕呢,钓鱼仙人的救济粮没那么大吸引力。对于她的精神攻击,戚苍反应一如既往,不听不听!
沈棠和戚苍都有武气护体,自然啥都不怕,而崔麋虽不是普通人,但控制力还没精细到这种程度,他又是比较招蚊虫的体质,这几天是遭了大罪。接近后半夜的时候,浓郁困意让他眼皮沉沉,意识昏昏,脑袋一点一点。
“啊——”崔麋脑袋重重一点,强烈失重感让他睡意消散了一瞬,他揉揉眼睛,整个人困乏无比,“今天河面雾气怎么这么大?”
他记得刚入夜没多久,河面上还有皎洁月影,这会儿却是白茫茫一片,三四丈开外就完全看不清了。崔麋又抬头望着被厚重云雾遮掩的天幕,眉心蓦地传来一点儿凉意。
崔麋抬手去触摸。
指腹触碰到一点儿冰凉液体。
“这是要下雨了?”
起初只是稀稀落落几点小雨滴,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变成了绵绵细雨,河面上的雾气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愈发浓郁。能见度从三四丈缩短到了两丈多点儿,明显很不正常。
戚苍大马金刀坐着,姿态睥睨天下,仿佛他手中拿着的不是一根鱼竿,而是能杀人的利刃。他的眸光落在河面方向,好似能穿过浓雾看到河面连成一片的涟漪。状似不经意道:“这个天气啊,不用来夜袭真是可惜。”
沈棠这边没有搭腔。
戚苍不依不饶:“钟离郡守不觉得么?”
沈棠终于给了一点反应:“戚将军似乎很希望敌人兵马打过来?要是他们这时候打过来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将军又翘班渎职?”
戚苍笑而不语。
他的屁股丝毫没有离开小马扎的意思。
他们垂钓的地点就在盟军大营对岸偏上游的位置,此处视野开阔,不用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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