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五三百六十一丈,艮七,敌二六。”
“离三二百七十六丈,泽二,敌……”
盟军大营二十多里开外的隐蔽狭道。
此地乍一看平平无奇,杂草荆棘丛生,乱石巨岩堆砌,人烟罕迹,青苔遍地,实则往内别有洞天。若有精通言灵阵法的文士过来,或许会发现不对劲。一口气破解七道伪装,便可一窥伪装下的真相。此地狭窄,仅容五人并肩同行,零星散落几顶简陋营帐。
其中一顶营帐还能看到微弱烛光。
帐内仅有几张席垫坐凳。
几人围着一处沙盘皱眉凝神,不时侧首耳语,目光游移到坐在主位的宽袍文士。文士头戴一顶白玉莲花冠,三千青丝乌黑如瀑,挺鼻薄唇,眉清目秀。仅看这副皮相,文士应该只是二十五六的年纪,然而周身那股儒雅沉稳的贵气,非岁月细细打磨不可得。
雅量高致,风流酝藉。
此刻凝神专注模样,仿佛天数尽在彀中。
良久,宽袍文士抿唇停下,一杯清茶出现在他视线范围。顺着茶盏主人的手往上,他眉眼舒展三分,道谢接过,紧绷许久的神经放松下来。递茶文士问:“秦相如何?”
宽袍文士言笑自若,无形之中给人吃下一颗定心丸:“多年不调度,略有些手生,庆幸敌人对吾等了解甚少,侥幸蒙混了过去。他们这会儿注意力都被调开,吾等兵力也顺利抵达预期目的地,今夜必能让他们吃个教训。”
这位秦相便是康国秦礼,秦公肃。
因为文士之道太好使,每次对外作战,秦礼总被自家主上留在王都监国。虽说这是旁人羡慕不来的信任和重视,秦礼偶尔也会想念担当军师的日子,在前线出谋划策,率兵作战,冲锋陷阵,可比整天面对一堆公文舒坦。
按照最初的安排,秦礼还是要留守的。“唯唯诺诺”多年的秦公子这一次罕见提出了抗议,抗议过后,他不想主上为难又补充条例:【倘若不行,臣也可留守王都……】
【也不是不行……】
沈棠认真反省一下秦礼这些年的活动范围,稍稍有点儿心虚——自己确实不能因为秦礼是老实人,便抓着他一只羊薅羊毛,不道德。秦礼不喜欢监国,这次就换下岗位。
于是,秦礼就水灵灵出现在了前线。
开着高清卫星地图指挥就是占便宜啊,秦礼不用耗费多少功夫便将盟军大营兵马钓成了无头苍蝇。一连串虚虚实实的组合拳下来,盟军方面死伤不多,但很懵逼,根本无法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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