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原处剥莲蓬:“你近来晚归,愁眉不展,可是碰见棘手的事情了?”
林风道:“练兵不是很顺利。”
青年文士对此并不意外,随口说道:“康国兵卒多出身西北,西北少水,这般情况下,没几个水性好的。跟西南这波人拼水战,便是以己之短搏敌之长,哪能不吃亏?”
林风捧着碗将汤水送进肚子。
“哎,这也是不得已。”
说到这里,青年文士也没继续追问。
他剥完莲蓬又从手边拿起了绣棚,熟练穿针引线,林风则借着烛火看起兵书言灵,二人气氛和谐,空气中仅有烛火燃烧的哔啵声。
良久,一只荷包到了林风手边。
青年文士给烛台添油,见林风将兵书放在一侧,他将白日裁制好的衣裙取出,让林风回屋试一试大小长短,不合适他再改一改。
“二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条件要是在国内不知能惹来多少女郎喜欢。”有人主内帮忙打理琐碎,一家之主才能安心在外拼搏事业前程,只可惜喜欢辅助的男子不多。
有这份心气的女君往往只能选择招赘。
愿意入赘的男子平均水准又不太高。
青年显然了解过康国风气的,听得懂林风话中之意,遂抬手敲她额头:“聒噪。”
林风去试了试大小,居然刚刚好,也是她幼时喜欢的:“小妹没说笑,阿兄这女红可比我好太多,我的针脚也就主上老师不嫌弃,除了他们,连师兄都要嫌弃我两句。”
“女红不好,姣姣有才学也行。”
青年文士招手让她过来。
林风伸出手,让对方凑近改袖子。
看着烛火下青年柔和眉眼,林风不由软下语气,思绪回到十几年前:“我记得六岁那年跟阿兄打闹,踩破裙子,袖子开裂,阿娘就是这样拿着针线帮我一针针缝好……”
那是她最喜欢的裙子。
她也只认这一条,阿娘允诺裁制一模一样的替代它:【姣姣不要!姣姣就要它!】
在疼爱中长大的孩子有撒娇特权。
母亲不得已只能亲自缝补,林风这才破涕为笑。眼前的阿兄,眉眼长得很像阿娘。
青年文士:“不太记得了。”
看着修改后完全看不出痕迹的袖子,林风心疼他:“阿兄这些年可是受苦了……”
不用问也能从细节判断一二。
兄长的装束偏素净,全无记忆中的张扬喜庆。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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