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过私欲。人活一辈子还没尝过纵情声色的滋味,那人生也太枯燥乏味了。
沈棠:“……”
戚苍:“崔止应该就是你说的恋爱脑?”
果真是屎壳郎看了都不吃的脑子。
沈棠要被戚苍自诩清醒的模样气笑:“相信世家大族族长是恋爱脑的你,岂不是更天真无邪?被人卖了还能帮人数自己的卖身钱。人家可是多投下注的操盘手呢,懂?”
戚苍蹙眉:“有猫腻?”
沈棠挑了挑眉,故意刁难羞辱对方。
“这个嘛,你若喊我义父,我告诉你。”
“你胯下有能让老夫喊义父的东西吗?”
沈棠没让戚苍喊义母自然是因为“母亲”角色在戚苍眼中不一样,作为寡母拉扯大的孩子,用“父亲”羞辱戚苍,对方只会无动于衷,疯起来还能阴阳怪气玩一玩“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以及“方天画戟专杀义父”的梗,用“母亲”……戚苍真会翻脸。
戚苍没翻脸,也没喊义父。
能混到这年纪不死的武将怎会是莽夫?
沈棠提点一句,戚苍就能想通关节。
戚苍眸色阴鸷看向康国驻军方位:“崔止这只老狐狸,他私下也对康国示好了?”
背后还有一个细思极恐的点。
倘若崔止此举不是因为恋爱脑,而是借着恋爱脑的机会躲到后方观察局势,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短期内可能分出胜负,早就两头下注的崔止只需远离危险,明哲保身。
戚苍闭上眼,思索各方线索。
倘若真相如他猜测,那么——
究竟是什么让崔止做出胜负将分的判断?
完全想不通,还不如相信崔止就是个病入膏肓的恋爱脑,病情严重到能抛弃大局。
作为风暴中心的崔止懒得搭理,昼夜兼程往天清郡赶,沿路所见比情报更为恶劣,也有可能是永生教徒叛乱蔓延恶化太快,各地官府根本来不及反应,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崔止这一路人看着不多,但各个人高马大,一看就知不好惹,谁也不敢贸然阻止。
“局势竟然严峻至此了?”
崔止一行人也不是完全畅通无阻。
小规模乱民看到他们会躲,但规模大到一定程度,盯着他们的眼神就像看一盘肉!
“家长,消息打听到了。”
日夜赶路不仅耗费体力更耗费心力,饶是崔止也有些吃不消,一行人不得不在路上临时歇脚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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