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萧元东是以此为耻,谁若敢当面喊这外号,肯定要与对方斗嘴斗力一番。不过如今都督都为他正名,他也自觉该要大度几分,但还是忍不住欺压一下损友,不让对方舒服。
“唉,我若不是不擅骑术,不至于被蠢物超居于前啊!”
于度听到这话,眼见对方铠甲鲜明铮亮,而他却满身泥浆,一副落魄模样,气势不免弱了几分。其实身为老资历的昭武旧部,他倒也不是如此凄惨,本身能够担任胜武军兵尉,已经跟其余各部幢主都相差无几,而且此前还积了两个拔营之功,此战之后肯定也会提上一步。
眼下之所以一副落魄模样,实在是先前兵力太少,原本他麾下人马也被抽调走了一部分留守扈亭。但一想到同为昭武旧人,自己眼下还不过区区一兵尉,然而旧友却已经成为军中高级将领一员,心情难免黯淡。
眼见对方如此,萧元东也收起卖弄姿态,拉着于度直接席地而坐,拍着他肩膀叹息道:“于八你也不必这样丧气,都督又非不恤旧情之人,稍后连场战事,还怕没有出头机会?你也不必强要与我较量,这不是自找的烦闷吗?你这小子,本身力弱于我,智逊于我,仪容也无可瞻,气度更是不值一提……”
“贼儿住口!”
于度本来还有几分感动,听到后面顿时拉下脸来,抬脚便踹了出去。萧元东贴地一滚,哈哈大笑起来。
“你也不过眼下在我面前猖獗,来日北击贼军,你也只能袖手旁观,看我奋战斩功!”
于度忿忿说道,这话倒也不错,稍后无论是渡河进攻河北,还是在江面水战,他都有上阵的机会,而萧元东则未必。未来这一战可是淮南军北伐河北第一战,意义之大不逊于此前淮上一战,若能得功,肯定也是超格犒赏,他也未必就没有追赶的机会。
“眼下我也懒得与你争胜,今天你来得正巧,早间河上捕到几个蟊贼,你若还不来,我正打算派人押送酸枣。”
于度站起身来,拍拍身上尘土草屑说道。
“几个蟊贼罢了,你就留用在营内吧,这种小事,我现在已经不再过问。”
萧元东闻言后便也站起来摆手说道,几百里黄河战线,想要完全肃清谈何容易,各营偶有抓住一些河北斥候或者当地流民,如果数目不是太大也都各自留用,毕竟眼下各处都是人力匮乏。
“小事?哈,我若跟你说这几个小贼来历不小,你也不屑过问?”
“有多大来历?难道你还能在河岸捡到贼军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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