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现出,有一定经济基础的宋人“晚婚”的事实。
古人结婚早,是因为平民阶层朝不保夕,不在十几岁早早结婚生子,或许后面就没机会传宗接代了,究其根本还是一种生活所迫,后世人结婚越来越迟,甚至不婚的数目越来越多,其实是一种生活条件改变的必然,物质丰富了,不需要另一半来共同承担生活的风险,当然就不再那么迫切。
同样的道理,宋朝士大夫普遍也是二十多岁结婚,范仲淹最夸张,二十多岁考中进士,大约到三十五岁才结婚生子,曾巩也是三十多岁,但那是早年家贫,结不起婚。
至于早早结婚的,不是年龄到了,而是要与官宦世族联姻,获得官场上的政治资源,如果能娶一位宰执的女儿,加入到士大夫通过血缘和婚姻联系起来的大网,自然如鱼得水,节节高升。
狄进却有另一种观念,哪怕不提感情,单看利益,过早地与某个大族联姻,其实也是被对方无形中牵制住了手脚。
到时候谁得谁的利,还说不准呢……
这不是杞人忧天,当林小乙退下后,狄湘灵很快飘然而入,看了看名帖,也露出不屑:“六哥儿,我在延津那边安排的人手传来消息,娄家人近来低调了许多,但家族上下并没有遭到明显的打击,更别提论罪!”
说到这里,她颇为不解:“娄彦先已经被捕,那些权贵应该很清楚,娄家曾经与无忧洞的贼子勾结,这地方大族居然安然无恙?他们对无忧洞的厌恨都是假的么?”
狄进道:“当然不是假的,但京师的权贵太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则也在互相制衡。”
“我原本的看法是,一部分曾受无忧洞所害的权贵出手,另一部分则作壁上观,再落井下石,共同瓜分娄氏这么多年积攒下的产业,那这个家族相当于就灭族了,全族上下定然凄惨……”
“但现在娄氏无忧,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的背后有贵人护着,并且这位贵人在京师的权贵圈子里,地位举足轻重!”
“怪不得!”狄湘灵恍然:“当时那個娄家五郎,紧张归紧张,却没有到慌乱的地步,原来是有这份底气!要让他们逃过这一劫了?”
狄进摇了摇头:“哪会如此简单?”
“这段看似风平浪静的时期,娄氏在背后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牵扯了多少利益相关的人进去,当他家的女婿可真倒霉,可谓无妄之灾,救与不救,都要受牵连,这样的大族终究是有些底蕴的,现在却在极速消耗……”
“关键是这一切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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