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尚书省内,一间僻静的厢房,王猛与权翼热了一壶酒。
权翼拨弄着炉火,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自从谢艾以后,我就不曾见到梁公这么渴望能将一人招致麾下,甚至不惜使用手段,胁迫他出山。
“可是谢艾三胜后赵,名动天下,谢安怎能与他相提并论。”
这话倒也没错,单论名望,别说是北方,就算是在南国,谢安也难望谢艾的项背。
毕竟谢艾的名声是靠着与北方霸主后赵的三次以少胜多,硬生生给打出来。
而谢安的才能,目前来说,只存在士人的口口相传之中。
也难怪权翼对此颇有微词。
当然,这份怨气并非冲着桓熙,否则权翼又怎会与王猛直言。
权翼继续道:
“谢安此人,惺惺作态,屡次推辞征辟,只是为了给自己养望。
“如今梁公稍一胁迫,便立即举家北上,实在是一个贪生畏死,驱名逐利之人。”
王猛闻言,并没有往心里去,而是替谢安解释道:
“子良出身天水权氏,自然明白,对于士人而言,家国天下,顺序不能颠倒,先得顾家,才会去治国、平天下,因此宗族利益始终被他们摆放在第一位。
“若只是个人的生死,自可抛诸脑后,可是关系到宗族的兴衰,谢安石又怎能无动于衷。
“子良因此断言他贪生畏死,驱名逐利,太过武断。”
说着,王猛笑道:
“至于谢安石功名未立,子良呀,你可知道,当年梁公派人前往华山,邀请王某出山,王某又是怎样的情况。”
当时王猛正在华山隐居,静待明主,自是默默无闻的时候,也不知道桓熙从哪里听说了王猛的才能,不惜两次派人相请,在信中透露自己的施政策略,以此引诱王猛前往汉中。
权翼当然清楚事情的经过,他并未言语,只是点头。
王猛坦言道:
“我学成之时,曾在邺城游历,得到羯赵侍中徐翁(徐统)的欣赏,辟为功曹,王某遁而不应,此后一直隐居华山。
“梁公自小生长在南国,我在邺城游历时,梁公尚且年少,料想,此等小事,也不可能入梁公之耳。
“不瞒子良,时至今日,我亦不曾知晓,梁公究竟是从何处听说了我王猛的名字,又为何认定我有匡正天下的才能。
“如今谢安并无盛名,可是梁公对他赞誉有加,我虽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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