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闻言,疲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当夜,他不厌其烦的与桓熙说起了自己记忆中的孔宪。
可是说到最后,却将自己说得泪流满面。
经过这一夜,桓熙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与父亲的距离又重新拉近了一些。
清晨,天还未亮,司马兴男就来到了灵堂,她倒不是担心桓温,而是记挂着儿子。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绝大部分的情况下,儿子都要比丈夫重要。
在灵堂里,司马兴男不好多说什么,可是将桓熙领到住处后,她就忍不住数落起来:
“你来的路上就不曾休息好,昨夜我让你回房,伱非不听.”
司马兴男好似有说不尽的数落话,桓熙全无不耐烦的感觉,只是耐心的听着。
“罢了,罢了,不说了,你先好生歇息,不用急着起床。”
说罢,司马兴男转身正要离开,却听桓熙在身后道:
“母亲,等我攻取了河东,自会奏请除国,为父亲请封王爵,母亲便是王妃,孩儿带着妻子儿女,与母亲在洛阳团聚。”
司马兴男闻言一怔,只丢下一句:
“这种事情,你们父子自己做主,无需与我一个妇人商议。”
但离开时的脚步,也确实欢快了许多。
她倒不是为了所谓的王妃之位而动心,毕竟建康城里的那些王妃见着了司马兴男,哪個不得是毕恭毕敬,这位可既是南康大长公主,又是楚公之妻,梁公之母。
司马兴男高兴的是桓熙能有这片心,对她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
等司马兴男走后,桓熙也终于支撑不住困意从,沉沉睡去,待他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郗超在院外等候良久。
“景兴,怎地没有进屋将我唤醒,何必在外边久候。”
桓熙一边洗漱,一边说道。
郗超摇摇头:
“我也没有重要的事情,只是前来与世子叙旧,怎可打扰了世子休息。”
郗超虽然在心底认桓熙为主,可他毕竟是楚国之臣,自然是要称呼桓熙为世子。
“莫非是我太久没有回到荆州,景兴与我有了隔阂,所以说话这般见外。”
桓熙说着放下毛巾,一把拉住郗超的手:
“今夜当与景兴抵足而眠,重温旧好。”
郗超闻言,不禁喜上眉梢。
二人当然没有龙阳之好,只是再怎么亲密的关系,分别久了,难免也会生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