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想要振兴一个荒芜已久的地区,最快速,最直接的方法便是迁徙民众。
而桓温最不缺的就是人口,在殷浩主持土断时,那些在荆州、江州被搜查出来的隐户一股脑地被桓温迁来了司州河南郡,其中还有部分原籍在司州的百姓,也一并被从江南遣返,二者合计,足有五万户之多。
当然,司州士族在衣冠南渡之后,已经在江南扎根,桓温也不可能去强迫他们返回北方。
至少现在不行。
桓温此时已经得知了谢艾、邓遐在银川战胜苻坚,正将苻坚驱离河套地区。
“如今熙儿没有了北线的顾虑,能够专注与燕、虞争夺河东郡,朗子,依你之见,熙儿此战能有几成胜算?”
桓温注视着桓豁,想要听一听他的看法。
二人是骨肉至亲,但有些事情,还是得委婉些说。
“李威并非名将,可麾下兵马众多,又有慕容恪率军驰援,熙儿的战兵自是精锐,而慕容恪所率,也能称作强兵。
“不瞒阿兄,依弟之愚见,熙儿此战只怕很难像过往一般轻易取胜。”
桓温若有所思,他当然知道桓熙这一战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在河东战场上,燕、虞联军是梁军的两倍有余,而慕容恪有绝非桓熙过去所遇到的庸将。
桓豁嘴上讲桓熙很难轻易取胜,实则就是在说他并不看好桓熙在这一战的前景。
实际上,不看好桓熙的大有人在,毕竟双方的兵力相差悬殊,所以桓熙面对燕、虞联军,绝不会在将佐面前表现出退缩之意。
哪怕只是流露出一星半点,也会有无数人聚集在他的帐下,请求他退兵。
桓豁见桓温沉吟不语,心中明白,他也在担心桓熙。
毕竟是亲生的父子,血浓于水,当桓熙在河东可能遭遇险境的时候,桓温又怎能泰然处之。
桓豁继续道:
“阿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一战,熙儿的胜算并不大,又何必执意留在河东。
“如今苻坚已经退兵,河套之急已解,阿兄不如书信一封,劝说熙儿离开。”
桓温闻言,无奈摇头道:
“熙儿此子,自小就有主见,我又如何说得动他。
“此番进攻河东,当地士族多有响应,可一旦就此退去,河东士族必定大失所望,将来再想取得他们的支持,又谈何容易。”
说着,桓温又道:
“慕容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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