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邺城。
慕容儁的心腹大臣们离开显阳殿,慕容恪与慕容垂同行,兄弟二人显然是有话要说,因此众人有意隔得远远的,没有上前打扰他们。
“道明(慕容垂字),我事先没有与你商量,却向陛下保举你为偏师主将,实在是此战不容有失,唯有你能当此重任。”
慕容恪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慕容垂笑道:
“阿干何必与我解释,我等皆为大燕宗王,国事即是家事,自当勇于任事,岂能畏缩惜身。”
慕容恪闻言颔首,今日二哥慕容儁召集众人,商量出兵方略,定下了偏师与苻坚汇合,而主力则进攻东垣以牵制桓熙的策略。
慕容儁询问偏师主将人选,慕容恪当即举荐了五弟慕容垂。
慕容垂在中原地区的名声并不大,但在慕容鲜卑内部,众人多少都知晓他的才能,否则慕容儁也不会这般忌惮他。
有慕容恪保举,而群臣附议,慕容儁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慕容垂,待战事一开,将由慕容垂率领偏师同苻坚一起进攻闻喜县。
慕容恪与慕容垂行走在九华宫的过道中,慕容恪提起了西边的邻居,叮嘱:
“苻坚虽然在银川一战败于谢艾、邓遐之手,但却能够全身而退,可见其人并非不懂军事的白面书生。
“道明与他汇合之后,切记不可盛气凌人,可以适当采纳他的提议,不过,也无需对他唯命是从。”
苻坚还很年轻,时年二十岁,这样的岁数最容易冲动,慕容恪担心慕容垂瞧不起苻坚,导致二人离心离德,到时候,友军有难,不动如山,最终得利的只有桓熙。
慕容垂比苻坚大了一轮,时年三十二岁,显然,心态也更为成熟。
他并没有因为苻坚在银川的失利,而轻视对方,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的失败算不得什么,可是在深入敌境的同时,遭遇失败,却还能够全身而退,足以体现一个人的军事水平。
苻坚虽然比不得桓熙、谢艾以及他们慕容兄弟,但也绝对是在水准之上。
不像是狄道之战中的张重华,分明毫无领军经验,非得带着前凉精锐亲征,与桓熙争夺秦州,遭遇溃败,前凉数年内都不曾恢复元气,直至张重华死后,被桓熙轻易吞并。
慕容垂正色道:
“阿干尽管放心,垂自有判断,倘若苻坚刚愎自用,我便与他分开驻军,免得受其连累。”
慕容恪展颜笑道:
“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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