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第几批了!”
守门的士兵看着跟随哨骑头目入营的吕光,调侃道。
可见今日冒险前来梁营投诚的人数之多。
斥候头目笑着回道:
“大厦将倾,各寻出路罢了,他们也算识时务,不似那张遇,做了刀下亡魂。”
这话落在吕光的耳朵里,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但又无从反驳。
势穷来投之人,还有什么好讲究的。
吕光被留在了营门处等候,斥候头目先往帅帐通禀,等了许久,才有一员小将相迎。
“你就是吕光?”
沈赤黔打量着吕光,询问道。
吕光回道:
“正是在下。”
沈赤黔笑道:
“家父并州刺史沈公诲劲,与你父亲做了多年的邻居,也算是旧相识,今日你们父子弃暗投明,今后便是自己人了。”
沈劲当年当任梁国河东郡守,而吕光的父亲吕婆楼则是虞国的河东郡守,说一句邻居,倒也没错。
吕光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
“原来是沈公之子当面,吕光这厢有礼。”
他与父亲吕婆楼镇守河东郡多年,对梁国的情报颇为了解,当然也知道沈劲之子深受桓熙的信任,无论去哪,都将此人带在身边。
沈赤黔今日迎来送往,可实在不轻松,他没有与吕光继续寒暄,径直领了吕光入营,前往帅帐面见桓熙。
当吕光走进帅帐的时候,里边已经没有了别的降梁之人。
桓熙不知道哪些是真降,哪些又是诈降,甚至在接见这些降人的时候,帅帐内都是守卫森严,提防有死士混入其中,来行刺自己。
“吕光奉家父之命,特来拜谒梁公。”
“无需多礼,请起。”
桓熙说着,也在打量着吕光。
如果说虞军之中还有哪些将领能让桓熙重视的,吕光必定名列其中。
毕竟是征服西域诸国的能人,下层的将士蔑视这些虞国的降人,但桓熙却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关东各地能够传檄而定。
桓熙展颜笑道:
“我早就听说吕婆楼有一子,在虞军之中号为万人敌,今日一见,果真威武雄壮!”
吕光闻言,暗地里松了口气,他并不在乎那些守门的士兵如何看待自己,关键是桓熙的态度,至少从目前来看,桓熙对他的到来,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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