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诚原本也有点醉意了,刚才一直很是投入一直在那里说说说,措不及防被我的震怒惊吓到了,他的瞳孔一下子张大,他一下子松开我的脸,伸手就在我面前胡乱比划了一下,他苦涩地笑了笑,似乎是有满肚子的话要说的样子。
可是我一直在等,我在等他给我一个理由,我在等他告诉我为什么他对于我那一年的水深火热视而不见,我也在等告诉我为什么他要改掉家里的密码,为什么他的手机会被孙茜茜拿了去,为什么他能让我在这一段感情里面如此狼狈地逃窜,为什么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
我现在当然知道我要懂事,我最好别自讨没趣,我最好让这一段感情在三年前就画上终结。
但是,我也是一个普通女人啊,我也有自己的心结需要解开,哪怕现在他再说什么,对于我过去承受的东西于事无补,我却也那么可悲地等待着一个让我心息的答案。
可是,他最后就这样给我几个无足轻重的字,他说的是:“是我的错。”
我如同蜗牛那样微微探出来的心,就像忽然受到了惊吓一样,又躲进了重重的躯壳里面。
自嘲地笑笑,我摸索着从购物袋里面再抓来一罐啤酒拉开拉环,然后举起来对着月亮,特别傻逼地说:“干杯。”
除了记得我断片之前跌跌撞撞地拿着手机照着跑去附近渔民的守渔汛的房子里面上了洗手间,后面所有的事情都成了一串的空白。
我醒来的时候,透过灰蒙蒙的车窗,我看到外面破晓之前蒙蒙的灰色的天。
头晕脑胀地地支着身体起来,我才发现我的身上披着林至诚的外套,而他整个身体蜷缩在副驾室里面,他的脸歪着靠在位置上,双手抱着肩膀,哪怕在睡梦中也是蹙着眉头,拧起来就像是一团麻绳。
我看他的嘴唇,似乎冻得有点儿发青,迟疑了一下,我拎着他的外套下车,轻轻地拉开车门潦草地将它披在他的身上。
他的睡眠依然挺浅的,外套刚刚贴着他,他随即睁开了眼睛,有点迷糊地问:“周沫,天亮了?”
属于他的黎明确实来了,可是我依然在黑暗里面挣扎沉沦。
现在我挺平静的,谈不上很浓的恨,所以我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现在可以看日出。”
林至诚噢了一声,他将外套递过来说:“早上冷,你披上,我们去看看。”
我没接,而是转身过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先去了。”
可是我才走了不到十米远,就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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