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哗变,就算上头要追究责任,那也是先把安人军这一万多人砍完了才轮到砍河源军的人吧?
怎么看朝廷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要不然就纯粹是便宜吐蕃人了。
安人军闹饷,我们河源军也跟着一起闹饷。
成了朝廷要补齐冬衣,败了安人军先顶锅,河源军承担的风险极小。最后估计也是不了了之。
既然这样,那还客气什么?当然是趁着各军军使去开会的空档往死里闹啊!
陇右节度府衙门大堂的各军军使们都是面色微变,河源军名为抓捕哗变的安人军逃兵,实则是将那些逃兵聚集起来,一起闹饷!顺便找人顶锅!
当然了,这很符合河源军一贯以来的“老大哥”心态。
河源军中的士卒多是鄯城周边屯田兵,跟安人军士卒多半是来自外地长征健儿,情况略有差别。
安人军屯扎荒郊野地,又无家小在陇右。他们只想跑路,但河源军却不想陇右乱起来,他们也没其他地方可以跑,更不想被朝廷拖欠冬衣吃闷亏。
于是跟着安人军一起闹军饷,对河源军来说反而是性价比最优的解决办法。
不过即使是这样,河源军还是顾全大局的。
他们是“先礼后兵”。
先派人来节度使衙门问问情况,当兵吃粮,你先拖欠军饷的,不是我们不讲道理吧?
如果节度使不同意,那么很难说河源军会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比如说串联陇右其他边军一起闹饷,就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
到时候估计只有满编满饷的临洮军不会参与了。
真要是到了那一天,在场军使有一个算一个,估计都会在黄泉路上热热闹闹走一遭。
安人军内部情绪很大,在场众将都知道,要不然哥舒翰也不会派管崇嗣去长安拜码头。但是这种军队哗变的连锁反应,则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
毕竟,这种中晚唐藩镇内部时不时就要玩几次的游戏,在大唐府兵制当道的时候是不可想象的。对于在场众人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天使,你也看到了。现在事关重大,杜节帅昏迷不醒无法理事,新任的留后又没有到鄯州。
某作为留后,这便去军中安抚士卒。
若是杜节帅醒来,此事则由杜节帅定夺。若是新任留后到任,那么此事由他代理。
天使将任命书放在节度使衙门,回长安复命即可。”
盖嘉运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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