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这儿交给本宫,有些事,本宫确实做的稍微欠妥。”
她低语,耳根子如同充血般殷红,破天荒的自责了一句。
“什么欠妥,你没错!”
易千秋大手一挥儿,她的个头很高,虽是女流,却人高马大,容真娇小身子挡不住她,反而像是靠在她的怀中。
只见这位虎面女将轻易越过了容真,白甲覆面的头颅前伸,朝欧阳戎瓮里瓮气道:
“欧阳刺史,本将读书少,没听过几句圣贤话,但是本将明白一个简单至极的道理,就算有一人恶贯满盈,但只要她是独独对你好,你都得去念她一份情!”
欧阳戎目视前方,沉默不语。
另一边,段全武扶剑不语,全程都置身事外;
宋嬷嬷老脸橘子皮般皱巴巴的,语气有些阴冷道:
“欧阳小学士,东林大佛的事,圣人器重你、欣赏你,老身也敬你一分,可这并不是你现在任性矫情的理由,大佛都建好了,你还说这些有何用?也不知道你在纠结些什么。
“难不成是在怪,天枢和佛像的秘密,圣人和魏王没有提前知会一声你这位江州刺史?这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你是父母官没错,但是圣人是你的君父,你是代天子牧民,圣人比你更关心黎明百姓,修建天枢与大佛自有圣人的苦心。
“关系社稷黎民的国事,也自有圣人和政事堂的亲王诸公们权衡定夺,你若心忧国事,先好好历练,等以后有机会入了政事堂再说,不在里面就别多言,乱了君臣论纲,也不知是从哪沾来的那些士林文人牢骚朝政的坏习惯。
“圣人和朝廷命你造像,你造就完事了,管它什么用途,说一句难听的,你不来,有的是人来,上回圣人对你破格礼遇,你也该满足了,见好就收,肝脑涂地,报答君恩,那么老身依旧喊你一声小学士。”
“随宋副监正怎么喊本官,无所谓。”
欧阳戎笼袖伫立,阳光下的脸庞棱角分明,给人一种坚毅之感,他掷地有声道:
“若上面人的安排全是对的,为何还会发生西南叛乱和星子坊毁佛之事,白白生灵涂炭。”
宋嬷嬷阴沉皱眉:“你什么意思?是不满圣人?”
“宋副监正很会扣帽子,还三句不离‘圣人’二字,不知道的,以为是开帽子店的,发的还挺欢快。”
宋嬷嬷脸上法令纹抽了下:
“不和你这小子耍嘴皮子,老身没你们这些儒士矫情,老身只知道,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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