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某种隐隐的保险起见,双方还是隔着一条河水。
欧阳戎带着谢令姜等人穿过左岸营地,渡水去往右岸。
路上,谢令姜、秦缨都感受到营地上的气氛安静,隐隐还有些怪异之感。
谢令姜观察了下妙真。
发现这位似乎与王府有仇的中年女官此刻出奇的老实,大师兄心平气和的与她聊了几句后,妙真派人准备船只,默默目送他们过河……一切都如此和谐。
不过,她敏锐发现,妙真和其它白虎卫甲士们看向大师兄背影的眼神有些难言的敬畏。
一炷香后。
右岸篝火边,秦缨、秦彦卿和离闲寒暄过后,纷纷退下。
离闲勉励了几句,秦家兄妹这点人情世故还是看得出看来的,知道离闲和欧阳戎、谢令姜等人要商讨讨要事,很识趣的离开,没有久留。
陆压和张时修也都在离裹儿吩咐下,暂时告退。
师兄弟二人并肩走远,张时修莫名问道:
“陆师弟,他就是你一直提的欧阳良翰?浔阳王府的檀郎?”
“没错,师兄觉得欧阳公子如何?贫道记得张师兄会些面相之术。”
张时修寂静片刻,回头遥望了一眼正被王爷、世子拥簇问询的儒衫青年。
他眼神有些莫名难言:
“过于俊朗了,看面相,山庭伏犀贯穹顶,日月角起似连璧……垂睫如云蔽月,启目似烛照幽冥……”
陆压闻言,失笑:“是夸他面相好吗,贫道看人倒是没这么多讲究,只是觉得,这位欧阳公子像个乡野间的私塾先生。”
张时修眼神意味深长:
“算是大差不差,都是为师,不过根据九骨九气之说……此乃帝王师相。”
陆压侧目……
右岸篝火营地上,闲杂人等退避,只剩下欧阳戎、谢令姜、离闲一家。
谢令姜默契留了下来。
不过同样留下的,还有容真。
谢令姜看了看没有退下意思的容真。
离闲、离大郎也注意到了这点,视线投来。
谢令姜本以为离伯父会说些什么,把容真赶走。
等了会儿,却发现,离闲父子捂住咳嗽了声,便移开目光,开始说起正事。
谢令姜微微蹙眉。
少顷,她缓缓回头,看向欧阳戎。
后者目不斜视,正当众取出一副画卷。
欧阳戎从画中重新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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