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特工,等待着向他刺出涂毒的冷刃。
而他能观察出一个,就代表至少有上百个阴影特工,利用他们的血脉天赋带来的便利,潜伏在周围无尽的黑暗阴影里,伺机而动。
他们还是挑错了路。萨哈尔想。一股寒气顺着肩胛飘下。
一些铃铛碰撞的声音在黑暗中响着,来回摇晃,声音破碎,似乎隐藏着一阵阵拉伸至极点的尖啸,游走在感官神经的边缘。萨哈尔严阵以待,等待着挡住刺客自阴影而来的灾难之匕首,并在战斗中寻找出一条正确的道路,用以抓紧时间奔逃。
时间一点点过去。没有,没有事情发生。他的影子还是那样地长,却没有事物从中窜出。
萨哈尔左手继续提着灯,右手给他的同伴打了一个警戒信号,然后摸上腰间。粗糙的手指缓缓滑过基因原体曾赐予他的黑暗之咬手枪表面精美的玫瑰骷髅纹,从中汲取少许慰藉,再贴上同样挂在皮带上的匕首套。
突然,一声闷响在他近旁咚地响起,血腥味猛地四散溢出,伴随着大量可怖的、游走在墙壁与黯影之间的悉悉索索,以及刹那间闪过的绿色纹身,和灰白如破布的头发光泽。
他们从阴影里涌出,将萨哈尔的同伴扑倒在地。
煤油灯啪地坠落,玻璃清脆刺耳地炸开,金属框架则在石板地面间滚动,喀拉拉滚过一道道不平的潮湿缝隙。
在萨哈尔与他的同伴之间,这些阴影特工选择了较弱的后者——很显然,他们亦是收取报偿、展开工作,当然会挑选更易达成的绩业。
没有一丝犹豫,萨哈尔立即找准阴影变化的那一丝狭缝,向前快步冲去,轻而敏捷跨过玫瑰木的扶梯栏杆,在螺旋的阶梯之间像猫科动物一般纵跃下滑。
陈腐而刺鼻的香料气味不断弥散,欲盖弥彰地凸显着鲜血的腥气。在时亮时暗的,如同半损毁的胶卷般的画面中,他短暂地瞥视那一套又一套锐利多刺的武器、沾满血污的倒刺长鞭、悬挂的湿润人皮,以及一张张镶嵌在螺旋阶梯周边墙面上的画幅。
那些陌生的人像,或头戴低檐窄帽,或扣着穿刺状的锋锐胸针,相似于栩栩如生、共性极强的轻蔑与恶毒,又以不同程度的放纵和消瘦为区分。
他们的脸部比人类稍显瘦长,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就算有难以否认的美感,也消解在似人非人的特性带给人类的天然恐惧之中。
每一张人像的右下角都装饰着血的手印,以及一个在军团内部意为“受处刑者”的骷髅印记。
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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