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他还会返回科尔基斯。同样,没有来由地,他一直抗拒着真正前往科尔基斯圣殿的那一日。
“动起来,”罗伊德对自己说。他用了接近一整个科尔基斯日来整理手稿,接着他需要休息几天,并做好预约。
之后,他会在第六个次级日“寒降”的起作期,前去拜访科尔基斯圣殿。没有什么更好的事还在等待着他了。
——
科尔基斯圣殿内部挤满了涌动的人流,让罗伊德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被教徒们来回挤压的羊毛布,随着人潮遵从主的旨意流动,从前厅进去,穿过一条布满宗教画的长廊,让寒降时分偏暗的光线被彩窗折射成数种清透的色彩,披在自己如干涸鲜血般鲜红的外套和头巾上。圣歌清亮的童声遥远地回响着,安抚教徒的心灵。
在他们上方,燃烧书本的标识高悬着,这曾经被科尔基斯的旧宗教所占有,但如今只属于怀言者。
走出长廊后,他们进入一片类似圆形广场的地方,信众只能在广场周围的廊道里参观,不能踏入广场之内。
广场中心屹立着一具帝皇的塑像,牧师说那是当年的尤里曾为预示中将要降临的主所立的圣像,最后的受绝罚者跪在圣像面前被处刑。
“火,和石头。”牧师微笑着说。
那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牧师口中的三言两语。罗伊德向牧师点头,心里仍然忧虑。这可不足以填满他书籍的最后一部分,他不能用这浅薄的几句话,来结束他对怀真言者前半生的记述。这会让人类帝国错估怀真言者的内心,误读他的意志。
信众过多时,即使有圣歌的辅助,罗伊德还是无法在汹涌的人潮中进入冥思的感知状态。
“以主的名义,我是人类帝国的忆录使,”罗伊德对牧师说,“前来记叙受绝罚者的死亡。我请求在散场后额外地停留一个休夜期。”
牧师笑着批准了他的请求,“因他神施恩的手帮助他,五月初一日就到了圣城。[2]”
忆录使一直留到晚间,恒星的光芒更加昏暗。他逆着人潮,迫不及待地回到圣殿中央,遥望着帝皇仁慈的塑像。他宁心静气,默默地感受着环境,心脏怦怦直跳。现在他眼前有一个谜题,而他只能摸索到一部分答案的边际。也许他必须采用一些更绝对的方法,但那会违背圣殿的规则。
圣歌的声响变得更加纯洁而清澈,为他的心灵注入清水般的活力。
他默默地对塑像提问:你允许吗?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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