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于选择的路径,而不是一头唯忠于帝皇的雄狮的抉择。在斥责了他人的软弱后,莱昂·艾尔庄森意识到,被情感扯入困囿,有朝一日也成了他一步踏入的下场。
他可以向自己解释,认定这是当下的理智之选,是对敌人和友方的区分,也是一名合格的猎手在猎场中分析风的流向和林叶的婆娑后,应当嗅出的转向时机。
不,这些全都不过是浮于表面的语言带来的借口,就像游动的鱼群在水下朝水面上激起的水波。
真正的答案在水下穿行如梭:他的剑不再愿意挥出。
只是现在,他恰好有了一个更好的攻击目标,来转移他所有的愤怒与懊恼。
“你杀不死它。”
“不需要。我将阻拦它,让它受创,让它无从逃离。”
“然后呢?”
“让真正拥有伟力的人消灭它。”
邓肯似乎退缩了一下。“不……莱昂……”
“我从不讲述无趣的玩笑。给我这艘荣光女王的舰炮权限,第二原体。”
邓肯沉思良久,然后摇头。“算了。”
骨链的响声清脆地飘来,在幽暗的大厅中远去。转眼之间,邓肯再次脚踏实地,披上旅人的深棕色长袍,站在雄狮身旁。
“我们一起去。”他说。“直到你等待的人来。”
“好。”莱昂冷声说。
邓肯微微点头,即使他的精神体似乎已经离开架住他的锁链高台,两根骨链仍然连着他的手,末端被他的衣袖遮挡,无法看清。
他接着说:“但你必须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发舰炮,燃料都将是伱自己的精神意志。你将变得虚弱,而你在现实宇宙的身体,最好不要再受到任何程度的损坏。否则……”
他抿了一下嘴唇。
“否则,这片集体意识的世界,将是你未来唯一能够继续存在的地方。”
——
就像在海洋星球上,受潮汐牵引的磅礴海潮。克罗格想。
这些裹着一层半透明胶质的异形,内部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深紫和深粉色彩,还有诡异的脓液黄色和霉菌般的墨绿,如潮水般从骨山下方的平原里向他们涌来。
在每一次被爆弹打穿时,一连串的粘稠腐蚀物质都会从它们蜂窝状的身体孔洞中飞出,形成一场酸性的小雨,泼洒在星际战士的外甲上,将各自的涂装颜料侵蚀殆尽,只留其下纯粹的陶钢色泽,甚至内部断裂的复合钢芯结构。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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