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拉博擦拭着他的桌椅,清理出一小块干净的地方,以便展开他接下来的工作。他本可以在他的办公室就完成这一切,但他需要一些仪式性的、足够私人、完全安静的空间,来独自完成一份他恐怕永远无法公开的工作。
现在,他发现自己或许被迫失去了“安静”这一环境要素。
“荷鲁斯、莱昂、洛嘉,”佩图拉博说,“他们从帝皇身边回来后,就不再拥有任何关于冉丹天使真相的记忆。如果我去见帝皇,我会经历一样的事吗?”
“好问题,而且很不幸,我的答案是肯定的。”莫尔斯回答,双手放在膝盖上。
“我为你向帝皇作担保,将咒缚的秘密留给了你。但帝皇当时可谓是心情相当的不愉快,如果你当面撞上他,我不能保证他有心思应付你将会向他提出的问题,而不是采取更简单的方法去除后患。”
佩图拉博摇了摇头,他的视线扫过桌面上的小工具。
一罐石蜡,一把锉刀,镊子,钳子,抛光砂轮,还有不同尺寸的刻刀……
他不需要石蜡,那等同于将异物填补进天生的事物里,而他将要处理的物品对此经历的已经够多了。
锉刀的必要性不高,他不需进行太多的塑型。砂轮亦然。
他挑出最小号的刻刀,试了试它的锋利度。在感受到它的确还保有破坏自己手指皮肤的潜力后,佩图拉博开始给这把刻刀消毒。
“我可以理解帝皇的决定,”佩图拉博说,“但是——我以为,至少我们是可以信任的。甚至,再次缩小范围,至少荷鲁斯可以被信任。”
“也许这其中涉及的争论过于核心,帝皇的孩子。你知道他有多不喜欢让别人称他为神,也许他终于想起来,该为自己保留一些……人类的颜面。”莫尔斯回答。
“为什么他如此在意这件事?”佩图拉博的刻刀从他的手指间滑开,在食指侧面划出一道细细的血口。他用拇指抵住伤口,等待伤口愈合。
“我不知道,”莫尔斯说,“现在我开始觉得,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好恶使然。但看来在这個小秘密上,我都没能有幸得到他的坦白。”
“顺便说一声,接下来,你的帝皇会将第二军团的演变也一并从记录中抹去,记得之后不要和钢铁勇士或者其他什么人提到相关的内容——反正随后的清剿工作里,也不需要对曾经的第二军团天使们继续保持认知。”
“我知道。”佩图拉博说,“我想,你也可以去完成你的工作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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