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座城镇?说不定我们在一处出生。”艾瑞巴斯平和地闲谈道,但以理相信对方正用一场对话来消磨行走的时间。
“我并不记得,”他给出了一个苦恼的真实回答,“我只记得我在城外的沙地里苏醒,疲倦得像是刚刚经历逃难。这也许是一种注定的启迪,我的第一个名字受赐自怀言者。”
“我竟从不知道你的传奇。”
“我既未隐藏,也未传扬,”但以理说,“能得知的人往往是被祂允许得知的,我一直这样相信。”
艾瑞巴斯点了点头,仿佛在思考,“‘因为凡是隐藏的事,没有不显露出来的;隐瞒的事,没有不被人知道的。’”
“是的,我也是如此相信,每个人的路都是受安排的,我们只需顺从祂的旨意。”但以理回应道,“隐去的善行与恶行都将在合适的时刻里重现在祂的注目之下。”
“愿祂引导我们的脚步,”艾瑞巴斯微笑着说,他的神情看不清楚,“你在沙地里的苏醒或许是祂的计划之一。你是这样相信的吗?”
“的确如此,我感到——我的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但如果你拥有一段过去呢?”艾瑞巴斯侧过身,从上方看着他。
“那与现在有关联吗?”
“如果你曾是异教的信徒呢?”艾瑞巴斯露出了他的担忧。“你知道,科尔·法仑的结局依然在科尔基斯回响。”
但以理愣住了。在长久的踟蹰过后,他缓缓开口:“若我曾步入歧途,那必定是异教以人的幸福作引诱的。”
“现在呢?”艾瑞巴斯眯起眼睛,停在山坡的道路中。
“唯帝皇在上,我并不动摇。”但以理略感困惑,“若我果真曾走入错道,我终有需要赎罪的一日。”
“换个话题吧,但以理弟兄。你又是如何迈入如今的正道呢?受征兵官的引领吗?”
但以理回忆起此事,便不禁温和而幸福地微笑起来。
“我可以感受到那份感召,艾瑞巴斯弟兄,祂的光芒与爱照亮了我,我无法不信仰祂。”
“那么,它和你信仰异教的理由有何区别。”艾瑞巴斯冷声宣告,快意闪过他夜色中的眼睛,但以理这才惋惜地确信他的确对他很有敌意。刻意歪曲他的话,对艾瑞巴斯而言有任何意义吗?他无法理解。
然而,下一刻,他瞪大眼睛。
艾瑞巴斯突然从挎包中掏出一把笔直的短刀,寒光一闪,迅速向但以理刺去。但以理惊恐地向后一跳,险险躲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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