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环的矮屋,在风车转动叶片投下的影子里迈开脚步。
“但我们之中仍有虔诚的人,在那個夏季,他恳请了帝皇的宽恕,请愿让帝皇的天使降临在我们之中,将我们从灾厄与亵渎中拯救出来。”
“你们的恳求很有诚心,因你们如今还能将皈依的故事讲给我听,”奥瑞利安微笑着说。“你们该先求宽恕。”
“我们确实求宽恕,我们犯罪作孽,行恶叛逆,偏离诫命典章,这才让异教的灾难临来我们头上。于是我们祷告,要止住罪恶,赎尽罪孽,引进永义,封住异象,并膏至圣者。
“于是,黑色的星星就来了,许许多多与怀言者很相似的战士,许许多多的天上使者,都落下来,从恶鸟的手里庇护我们——那是一种多变的灾厄,前一刻是渡鸦,下一刻是恶蛇,将我们在痛苦里折磨。”
花车的车队向山崖上行进,围绕在车队周围的信徒们簇拥着正在讲述故事的瑞夫卡与正侧耳倾听的洛嘉,车上坐着的白袍男女们也向洛嘉挥手:“这就是我们获救的故事,奥瑞利安,这就是我们受洗净的故事。”
不知不觉地,他们已抵达了崖边,一座单一的大门矗立在崖边,左侧门的镀金浮雕是一位戴冠的男子,右侧门是一位执剑的女子,共同看守着这扇通入天国的门扉。
“那日,天是暗的,有四种野兽在山下嚎叫,头上生着可怖的角,信徒说我们一定是未被熬炼,恶人仍行了或将行恶,才得不到洁净,唯有过炼狱的洗练,才可得安歇。因为我们必安歇,直到末期里才能享我们的福分,去到祂的国度里。”
去到祂的国度里。
伴随着瑞夫卡的叙述,洛嘉脑海深处似乎闪出一些非常模糊的画面,难以记清,就像被人为阻隔,只留一道朦胧又明亮的剪影。
他记得那似乎是重重叠叠的山与水,城池与城池,一切都是全新而明媚地,通往了碧蓝的高天上去。
他很确定那就是祂的国度,他见过它,仿佛是在百余年前——不,就在西弗斯,就在他见到黑日降临的那一日,他又一次见过它,那梦想里的上帝之城。
眼前,单一的大门向两侧敞开了,它所立的角度恰恰将山巅可见的太阳框定在门内,明亮的光轰然照满他的眼睛。
“于是,他们便从这儿下去了,这便是祂要的责罚,也是祂宽容的前一步。”
花车的车队继续前进,车上的人满载欢声笑语,向洛嘉撒着在日光里发亮透明的花瓣,他们的衣袍散发着极明亮的光。一种不可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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