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必须填补计划失败带来的可能空缺。如此往复,直至抵达人力穷尽的终点。
他说:计划的最初,他们不是儿子。武器。工具。兵器。唯独不是子嗣,直到计划改变。
他说:我向你所怀的意念,是赐平安的意念,要给你一个将来和盼望。
他说:我们所有人都是工具、武器、容器、果实。而人类永不满足。
“所以尔达痛恨的计划改变了,”十一号似笑非笑地说,“他弱化了寂静界域的十二个分支对吗?所有的控制权都被移交给了泰拉王座,而抽取亚空间力量以期正负湮灭的限制也取消了……那么,当黑暗降临在凡世,便不再有网罗对它施以限制了。
“是的,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想想吧,要是你们的父亲果真和尔达所说的一样冷酷,那人类该活得多好啊——”
“不,”佩图拉博说,“——不。”
“我错了吗,四号?我说错了吗?”
“你的逻辑是正确的,但计划的毁坏不能归咎于帝皇的决策,何况计划仍有挽回的余地。”
佩图拉博说,他的思绪运转不休,不停把更多的因素纳入考虑。
帝皇是否曾经将他们看作纯粹的工具与容器已不再重要,他们早已构建足够的感情链接,他真正得知帝皇最初计划时的愤怒和悲伤——如果那种干扰着他冷静心情,在他的喉咙中痛苦燃烧的火苗就是悲伤的话,这份情感已经被抛之脑后,并拒绝被他所承认。
这份备选计划只是遥远过去的一道回响,最多作为帝皇内心变革的一份证明,受囚于过去的人是可悲的,但他们造成的后果则使得可恨凌驾其上——宿敌刃,荷鲁斯·卢佩卡尔的沉眠,战帅的错误加冕——最后一项正是洛嘉·奥瑞利安一步踏错的起点。蛇的影子在其后若隐若现。
佩图拉博的胸膛颤抖着,他的语气转换为低声的咆哮:“帝皇的计划仍能挽回,只要此时过多的力量得到抑制,王座得到修补!”
十一号注视着佩图拉博,他的面容如水银波动,水晶蛇的影子在他虚构的身体内掠过浮光。花束从他手里跌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古典的左轮手枪。
他开枪的速度快过凡人乃至阿斯塔特之中最快的枪手,同时也快过了在近战方面并未排于前列的基因原体佩图拉博,但还赶不上永不休止的金文防护。
光芒闪烁之下,佩图拉博猛然抓向十一号的手,那把枪脱手而落,十一号的形体霎时消散,而后在稍远的距离复现,脸上仍然是若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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