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颠覆性的震颤,就如同地壳在某种漂浮物上随浪涛起伏,一切都岌岌可危。存在短暂的平息。而后,黑暗与恐惧铺天盖地,即使只有一个满怀憎恨与诅咒的瞬息,也足以在普通的凡俗受震慑者心中挖出永恒的恐惧空洞。
正如他临行前,帝皇向他道出的一种可能性。
帝皇离去了。
暂时的。永久的。再不重见的。永不复还的。
他的主君离去了。他留下来。
康斯坦丁将这一组词放在口中,轻轻地、反复地品尝着,一种尖锐的酸涩顺着舌头的边缘攀起,在他的心中变得模糊不清。
禁军统领稍事休息,随后,他将带着尔达的尸体,返回更靠近洞口的地方。他将等待下一位访客的到来,等待他这份职责的结束。
——
“能量流向发生了变化,”莫尔斯带着不少意外的情绪说,尽管这种意外无损于他本人表现出的凝重。
“正面还是负面?”铁之主问,注目于他所在星球中央出现的庞大深坑。
曾经的地壳与覆盖在地壳之上的金属结构皆已熔融,化作某种色泽如墨的半透明玻璃物质,内部有许多绯色丝线贯穿其中,蜿蜒如发丝,鲜红如血珠。
就在不久之前,地层深处的网道门忽而发生大范围的爆破,强烈的能量余波径直掀开了大面积的大陆板块,若非莫尔斯对此表现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佩图拉博的心不可能还维持在相对的理智范畴之内。
莫尔斯告诉他,马格努斯做了一个大胆而正确的抉择。那时工匠看起来只是略微显得失落。
他将帝皇计划中的最后一部分告诉了佩图拉博,包括寂静界域——即图特蒙斯符文还未诞生前,这座法阵的初始名称,所有节点将如何被破坏,黑暗之王将如何被关押回到它的牢笼。
一场与时间的博弈。莫尔斯说,赌黑暗之王先吸收足够的毁灭而降临,还是它先被与它在血脉上直接相关的基因原体之死锁进囚笼。
是的,血脉与血脉在神秘学概念上的关联,以及某种在创造之处,就被纳入原体躯壳中的独特技艺,无可否认地让基因原体成为唯一的选择。而网道的开启也是万不得已之下的定局,假如马格努斯没有做出这一选择,那么动手的就会是莫尔斯。
但随着探寻并确认网道现状的进程逐步推进,莫尔斯脸上的惊讶让佩图拉博的心随之提起。
到底怎么了?他沉声问,嗓音干涩。告诉我,怎么了?
我在寻找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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