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灵魂当做它传递的透镜,在十字路的远端不断折射,逐渐地把成千上万的灵魂编织到它的庞大蛛网中。它不断蔓延,不断延伸,不断穿刺,撕裂了它经过的一切。
“那……普洛斯佩罗呢?”奥尔穆兹问,“我们全力地保护了它,阿扎克。我们成功了吗?”
“回头看,奥尔穆兹,越来越多了。死者越来越多。”
奥尔穆兹沉默了几秒,他的平静伴随着爆炸的闪烁和砖瓦破碎时迸溅出的粉末。一切都太琐碎又太浩荡。
“你为什么不去阻止普洛斯佩罗的燃烧呢?”他问。
“我来不及了。”
“你从来不说来不及,阿扎克。”奥尔穆兹说,他的面庞被另一个飘荡的灵魂穿过,他在模糊和清晰间交替。
“你可以逆着灵魂洪流找到普洛斯佩罗,即使那儿确实几乎是……一片残骸了,即使你们只有一千人,即使你们最大的倚仗,灵能,在普洛斯佩罗无法使用,即使你们确实来不及了,阿扎克。你甚至拥有几个逆转时间的术法。尽管危险。你没有用。”
阿扎克·阿里曼回过头,和奥尔穆兹一起望着涌向十字路交汇处的灵魂涌流。如同浩瀚的瀑布,或奔涌的江河,这是每一条生命存在过的全数证明,而他们拥有着此生最后一次的残忍意义。
帝皇庇护了一切,他们要将一切还给帝皇,自愿的或不自愿的。他们取来的一分一毫都要重新送回去。这就是……人类帝国赞颂的理念。唯有帝皇在上。
“可这也不是帝皇所需的,这是人类所需的。”阿扎克喃喃自语,他的情绪渐渐回归宁静,这基于他的无力。
奥尔穆兹微微点头:“听起来我们只是在将一部分人的灵魂与存在,经过一个同样耗尽了最后一丝灵魂的中转点,供奉给更多的人,为了他们未来的存活。等式的两端:死亡和存活。”
阿里曼看着自己的兄弟,没有开口。灵魂洪流中蕴藏的想法似乎变得浅淡,难以再逐一分辨。甚至他自己的存在,也不如往常清晰。
他的外延被扩展,几乎融入死亡的浪涛里。在十字路的光与灵魂之死的交替中,他的一部分也随之而去,一道无形的脚印落在光亮的雾气里,小而渺远。
奥尔穆兹继续开口,将他的圣甲虫解下,放在手中抛了抛,递给阿扎克。
“就像我们一直在做的,阿扎克。两百年前,阿契美尼德为帝国王座献上他的儿子,为远征奉献了它拥有的一部分,同时也成为了人类整体的一部分。我们默念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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