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口,我却听见所有人都在说我是神裔,是你们的群山之巅走来的男孩,是并非凡俗的人。”
泰勒弗斯山,达美克斯心想,他在说的是终年覆盖冰雪、山巅无人能及的泰勒弗斯山。
如此多年以来,奥林匹亚人执着地在彼此之间大行征服之道,去侵占他人的土地,去夺取,去战胜,但从未有人征服过泰勒弗斯山。
那已不是凡人的领域了。
“但是!”佩图拉博猛地抬高声音,嗓音重重敲击在达美克斯的心上。
“我到底用什么证明了这個传言?用一把铁锤,一座火炉,一个风箱?用一把任何工匠只要精益求精都能打造出的利刃?这就是我拿出的证据吗?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全部吗?”
他环顾四周,严肃的脸上多了一些行所无忌的讽刺,倘若有人与莫尔斯交谈过,就会发现这讽刺和莫尔斯常露出的表情如出一辙。
“我的躯体,我的力量,我的知识,我的记忆,无一超出凡人所能触摸的范畴。”佩图拉博冷冷地说。“我现在就是凡人了,和在场的任何人都一样,两条手臂,两只眼睛,一颗……一颗心脏。”
“而现在伱们告诉我,我用凡人能做到的事,证明我不是凡人。再想想吧,诸位,这就是你们的思想吗?”
他让话语轻飘飘地在厅堂中旋荡。
那祭司的头仰得更高,佩图拉博注意到他,所以男孩看着祭司,冷酷而坚决,任何有情之人都能从中体会到深深的嘲弄和有力的失望。
“这就是你们证明神灵是神灵的方法吗?告诉我,祭司,你们就是这样盗用了凡人的成果,去作为神灵存在的佐证吗?”
接着他重新抬头。
“你们证明了你们的信仰,而我证明了我的理念。”佩图拉博说。“即你们的神的确出自虚构的幻想。”
达美克斯急切地双手握住木栏,甚至忘记了手里还有一把金权杖。
佩图拉博的表演让男孩借他搭建的舞台踩在所有洛科斯人的头顶,这让达美克斯殷切地想为臣民辩解。
僭主必须要为臣民辩解,否则他从今日起就将失却脸面。
接着,那从达美克斯掌心掉落,将要坠地的金杖诡异地突然悬浮,一层冰霜爬上僭主专座附近矮桌上摆放的葡萄,在水果表面镀上精巧美丽的霜纱。
莫尔斯让权杖逆飞至掌心,无聊地把玩着,以指尖摩挲权杖顶端雕刻的金鸟。
他低声开口,“看啊,吾父!那太阳是多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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