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的体力让他也背靠着钟坐下了。
“这个世界并不只有奥林匹亚一颗星球,对吗?”男孩问。
“这难道足以成为一个疑问?”莫尔斯说。“我以为你还记得你不是在奥林匹亚诞生的。”
“可我也不知我从哪里来。”佩图拉博说,提及这一话题时,他不再提起那些诸如更伟大的使命、更宏伟的疆域一类虚而又虚的词汇,留下的只有纯净的徘徊迷茫之心。
星空冷漠地看着他,佩图拉博想起那群星涡旋的眼睛,尽管他已不再见它,但他几乎又能听得尖锐的哀嚎与死灭之声。
莫尔斯揽住他的肩,他忽而就不再做那流血般疼痛的梦。
“在你的过去找上你之前,不必再想你的来历。”莫尔斯说。
佩图拉博想问莫尔斯的过去会不会找到他,接着他意识到他其实并不知道莫尔斯的真名。
这股突如其来的挫败感把他的话语撞碎在未出口之前。
“那你……”他考虑着该说些什么,比较每个问题可能造成的影响。
他有太多的事想问,小到先前提起的、现在竟显得有些荒唐可爱的藏书问题,大到莫尔斯对他的来历是否有些知悉。他急促地在问题与问题间跨越,问出口的话却不在他思考链条的任意一环。
他问:“你诞生的星球有什么?”
“我不知道。”莫尔斯说,“我离开很久。”
“那里与这儿曾经很相似,”他的目光落在奥林匹亚的景色上,“有山坡,有森林。天空在山丘中间发亮,月光在山谷里蜿蜒。越过山丘,那儿还有湖泊,还有海。海湾的对岸有灯火,在黑夜里海岸尽头一串一串地闪橙色的光。城邦就在那儿,人住在城邦里。”
“那现在呢?”
莫尔斯低低地嗤笑一声。
“那儿有圣城,城的光辉如极贵的宝石,好像碧玉,好像水晶。城有高大的墙,有十二个门,门上有十二位天使。城墙有十二根基,根基上有羔羊十二使徒的名字。用苇子量那城,共有四千里,长宽高都是一样。若按着人的尺寸,共有一百四十四肘。”
他抬起头来,一反平常的漫不经心,虽是念着神圣的词句,身上却发着冷的敌意。
“那墙是碧玉造的。”他继续说,“城墙的根基用宝石修饰。第一根基是碧玉。二是蓝宝石。三是绿玛瑙。四是绿宝石。五是红玛瑙。六是红宝石。七是黄璧玺。八是水苍玉。九是红璧玺。十是翡翠。十一是紫玛瑙。十二是紫晶。十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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