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突然开始的朗诵:“现场除却尸骸,还留有佩图拉博导师莫尔斯染血且严重破损的常规衣着。考虑到当日众多公民曾目睹莫尔斯向王宫前进,且此后莫尔斯不曾留下任何出现于别处的踪迹,经合理推断,工匠莫尔斯已在此次叛乱中不幸身亡。”
读到这儿,那支画笔蘸上了更多颜料,在语句下方画起表示赞扬的波浪线。
佩图拉博的脚尖开始向门外指,而莫尔斯声情并茂的诵读仍在继续。
“佩图拉博重情感怀,忧思过度,为自己无法及时赶回都城一事自责不已,以至于从此常常被目击到恍惚徘徊、独自言语,终日似与空气中的人陷入谈话。”
“其表现之鲜活,态度之郑重,极有可能已经在幻想中构思出一名并未牺牲的导师。”
“这一令人悲痛的现象不仅证实了佩图拉博高尚的道德及他与导师莫尔斯的深厚情谊,也令整个洛科斯为之担忧。”
佩图拉博感到他的胃在收缩。
“万望洛科斯年轻的战争领主佩图拉博早日走出过往阴霾,接受现实残酷,从而正视悲痛,摆脱幻想,接纳自我,实现宏图……说得多好!为如此爱戴你的公民的期待而改变吧,伟大的佩图拉博!”
佩图拉博恼火地捂了捂脸,急促地说:“所以莫尔斯,你的躯壳到底什么时候能重新做好?”
“这么想念我?”莫尔斯悠悠地说,泛着金光的黑麻布末梢愉快地飘起。
“他们说得我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莫尔斯,你能不能赶紧去那群史官眼前转一圈!”
佩图拉博激动地加快语速,这几个词在他舌尖显然是经过了回旋加速的反复加快,像高速飞行的粒子炮弹一样接连飞出。
黑麻布也许是肩膀的部分耸了耸,“试试和他们讲我没死?”
“这要怎样说明?你留下染血衣袍,而我拉住每个担忧我精神状态的公民,强调你安然无恙?”
“这不是刚好证实了你重感情的高尚道德品质。”莫尔斯不急不缓。
佩图拉博从未觉得如此窘迫,没有莫尔斯亲身作证,他越是反驳,就越是证明着公民内部流传的谣言。
而最令他无奈的是,最后几张关于幻想导师的报告,是卡丽丰亲手交给他的。
佩图拉博深吸一口气,在脑中一次性报出前五十一个完全数,帮助他找回平静。
他一张一张地揭下悬空的纸张,叠放收好,同时提问:“你的躯壳到底什么时候好?卡丽丰的加冕仪式上,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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