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我不是在质问。”
他笑了一下。“毕竟问了也没意义,而我也不想总是自溺在对过去的追责中。”
同时,莫尔斯打定主意让过去的事永远被时间掩埋。
“我知道。”帝皇说。“而你的性格不曾改变。”
“你是指长篇大论的一面,刻薄计较的一面,还是冷眼旁观的一面?”
“几乎任何一面。”帝皇表现出一点不多见的幽默感,他微笑了。
“除了一点,你开始照顾成长期的孩童了。”他指了指桌面影像中穿铁灰轻甲的年轻巨人。
莫尔斯向椅背上一仰。
“难道不是因为你技艺太差,我才没忍住要完成那块好材料的锻造?”他不满地说,“你看看那孩子什么性格,编制基因的纺线时你能不能多用些心。还有,你做什么要让他看见那个帷幕上的孔洞?”
“那是一次意外。同样地,我也没有想过使他们失落在外。”提及此事,即便是帝皇也表现出忧愁。
“一直以来我都相信,你做每件事都有你的理由。你的计划和你的梦想一样地庞大,隐藏的秘密又比海平面下的冰川更加不可探测,以至于你雇佣的水手们往往在发现轮船船底的铆钉脱落后,才惊觉他们撞上了你隐藏的冰川。”莫尔斯说。“让我猜猜,谁又误解了你的本意?”
帝皇不情愿地挪开视线,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尔达。”
莫尔斯吸了口气,咧了咧嘴,脸上表情三言两语难以说尽。“我尊敬的帝皇啊,你身边很缺人手吗?”
“你们都离开了。”
“这难道是我们的问题吗?”莫尔斯抬起眉毛,差点动了当场变回真实形态去问帝皇到底拿他手干什么了的念头。
计划,失败,新的计划,新的失败……如此循环无穷无尽,仿佛推石上山后圆石又顺坡落下,而他们甚至不清楚帝皇眼中有阳光照耀的山巅在哪。
况且别人主动离开帝皇有错,他莫尔斯又不是主动跑的。
“我不知道。”帝皇说,莫尔斯从帝皇专注的眼神深处读到了这金色的人常年累积的困惑。
好吧,莫尔斯想。他真是受够了。
他不知道自己变没变,但帝皇绝对没变——除去换了个更加复古的自称,给他的势力起了个偷懒的名字之外,帝皇还是那个模样。
有时他与凡人一般无二,有时他又根本无法真正理解他周围人内心的渴求。他的目光放得比永恒更加遥远,而他本人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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