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雕刻时,他们的兴致高昂得像在参与前线跳帮。如有闲暇之时,我可以为你做一只假眼。”
“哦,”马格努斯笑起来,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眼眶,“我没有将它用于不可挽回的献祭,那仅仅是为施展咒言所一次性支付的能量实体……即从仪式意义和灵体完整度来讲,我没有永久失去我的右眼。呃……也就是说,只要进行合理有效的医疗救护,重新补充非物质能量,结合我们难以用科学解释的恢复力,我其实可以重新长出一只眼睛。”
佩图拉博沉默片刻,硬邦邦地说:“那很好,你赶紧自己长。莫尔斯人呢?”
“在等你们停止互诉衷肠。”莫尔斯从倒塌的墙后走出,“难道我可怜的渺小身躯就那么难以察觉吗,我亲爱的两位巨人?”
迎着佩图拉博那种可称之为“你为何不提醒我”的目光,马格努斯成功模仿出他常用的无辜微笑。
——
“我受够了听他们炫耀自己的兄弟情了。”莫尔斯站到阿蒙身边,靠在剩了半截的无花果树干的另一侧。
无花果树的上半段先前被噬灵蜂一爪子斩断,目前正沉在池塘里,和残败的浮萍一起宣告它们遭遇的不幸。
他转过头,用余光瞥见阿蒙的头发:“你可以想象吗,一个站直了身高顶两个我的红色大个竟然在那里吧嗒吧嗒掉眼泪,就连小孩子掉眼泪我都不会觉得可爱。”
“你看起来有些眼熟,先生。”阿蒙说,这名连日忙着到处治病的学者看起来有些憔悴,事实上,全城的人都精疲力尽。上一刻还在睡觉,下一刻就被噬灵蜂撞在脸上,刚惊慌失措地试图躲避,再过一刻又发现身边东西全烧光了,这绝不是提兹卡众多的平凡心智所能承受的刺激。
也许唯一能安抚他们的,是那些睡觉时仍有衣物蔽体的人不至于绝望地裸身坐在房屋废墟中,祈祷那些路过的铁灰色巨人别注意到他们疏于锻炼且有碍市容的身体。
“我确实见过你,”莫尔斯说,“在先前马格努斯暂停的时间中。”
“而在我所见的预言中。”阿蒙说,“狼群毁灭了提兹卡。你站在棕黑的油和烈火中,像现在嘲笑我的话一样嘲笑普洛斯佩罗。”
“我没有嘲笑你。”莫尔斯揉了揉脸上的肌肉,“你可以当成那是我的固定表情,要改掉确实不太容易。”
阿蒙沉稳地点头:“但事实与预言中存在许多偏差,我不确定这是否是意象和实物的非完全映射导致的。”
“比如没有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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