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博物馆里提过,在马库拉格文化的遥远源头之处,确实有关于诸多神明的传说,”基里曼说,纵然无有刻意,言语里依然藏有对神话存在的不满。“尽管遗留至今的不过些许残篇断言,但我幼时读书时,仍能轻易从中推导出无数相互矛盾之语,而其间的诸多现象也可视作对某种自然或人文活动的象征性解读和隐蔽反馈。然而旧时人们竟笃信于三言两语肆意编纂的神话传说,乃至将之作为指导现实的理论依据,失其探查溯源之心,即使明知理论与实际的偏差时,亦要蒙蔽视听,以至文化发展竟一度趋于缓慢和凝滞。”
“对你我而言,要接受凡人并不总是永远怀揣进取的迫切希望,似乎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我在奥林匹亚时,不止一次地与当地被称为‘佩勒孔提亚九智者’的智者联盟做些辩论,我们虽然存在许多纷争,但在反对刻板宗教上倒是向来战线一致。毕竟我记忆中初次和奥林匹亚人接触时,就遇到了一个相当讨厌的宗教份子,满口胡言,咄咄逼人,想让我当众出丑。”
他顿了一顿,发现自己和基里曼聊天的过程中,竟然找到了一种长辈讲述童年故事的乐趣,这让他有些惊讶——从他有意识起计算,他今年也才不过二十余岁,就算放到凡人中间也称得上一句年纪轻轻,何况原体之躯是否能够衰老犹未可知,怎么就开始追忆往昔风光岁月了?
“我们的元老院讨论的是实在的现实问题。”基里曼说,眼中神采奕奕。“如果有神职人员闯进来,宣传迷信妄言之语,我们甚至可以将他判定为在光荣的议事厅中说谎。虽然我们通常不会那样做,但这确实可以依此判决撒谎者死刑。”
佩图拉博笑了:“我要建议卡丽丰将这条规则也一并地放进奥林匹亚洛科斯王宫的议事裁定里。不过我上次询问她外邦礼节一事后,她还没有给我答复。或许是因为远程星语的不稳定性。”
“同样,我也要将帝国真理提前加入到马库拉格的改革中。”罗伯特说,手在胸前富有活力地挥动。“预先为马库拉格加入帝国后的规定条例做好预备。”
佩图拉博没有想到罗伯特·基里曼会对帝国真理抱有这样明显的喜好,他那先前升起的犹豫和疏远都被帝皇所创造的帝国真理驱散离去。透过这层展现帝皇核心思想的理论学说,这位和帝皇一样头戴桂冠的原体显然从中见到了一个更符合他心中所想的美好世界,一个由充足理性和积极的主观动力所搭建的透明理想国度。
再一次地,佩图拉博重新发现自己很不幸地需要担当那个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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