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与吾等为敌、无可救药的敌人,我们给予灭杀和死亡。我,罗伯特·基里曼,人类之主帝皇的第十三个子嗣,在此宣告加入帝国,向吾等共同的理想献上忠诚。我的军团,我们将在大远征中并肩作战。”
他耐心地校准着这套文稿中的每一个词汇,用最好的演讲规律去完善与调整每个发音的抑扬顿挫。他想知道佩图拉博拧紧他的手工机械上最后一枚螺丝时是否有他此时的严肃,这不是一种攀比,实际上,他认为这是自己过多忧虑的体现。
等一等,他也许可以添加一行表现解放和仁慈的语句。安格隆在前天夜晚的浴池中毫不避讳地介绍了他腰上的凯旋之绳和与之相关的种种苦难。那么他可以向他兄弟已知的成功案例进行学习。
舱门在一个恰当的位置打开,将原始的岩石送到罗伯特·基里曼脚下。
他没有要求地毯、鲜花与特殊的欢迎,在马库拉格的文化根源里,在纷争年代过后日渐增长的繁荣尚未包裹这颗星球的时候,人们推崇克己、简朴与纪律,而对技术进步的依赖则被看作不和谐与道德的下滑。罗伯特认为这是马库拉格人位于一个低物质产出的大环境时对自身精神需求主动做出的削弱和消减,虽然其中仍有可取之处。
他看见一些战士在载具的侧面等待着他。罗伯特忽然发现战争之子比自己想象得要矮:他确实错误地期待了一些经过基因改造的、更加高大的战士,想象着他们的头盔顶部也许能与自己的下巴持平——不过他们并没有比凡人高太多,不是吗?
基里曼重新修正自己的想法,当他在下一秒做好了最后的准备时,他走向这些来自那个传说中的泰拉的战士们,试着透过头盔和厚实的装甲去辨别他们的态度。这不是一次成功的尝试,即使是基因原体,也不具备透过陶钢视物的本领。
“战士们,我是罗伯特·基里曼,你们未来的长官。”他对着这些应当是各连队连长的士兵做出一次简单的问好,等待反应。
下一刻,在基里曼骤然僵硬的身躯之前,数十名坚甲披身的士官忽而齐刷刷单膝跪倒,异口同声的呼声在空气中产生了久久不散的共鸣:“父亲!”
父亲。这个词引发了罗伯特胃部的一阵剧烈收缩。他们是战士、老兵,独立的人,从战斗记录看来,绝大多数甚至比基里曼自己要年长。他险些想象了一个拥有像马库拉格辩论家一样的长胡子老兵喊他父亲的模样,并开始在心中感谢他们戴着头盔。
“你们是优秀的战士,即使你们的基因链条中存在与我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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