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中并肩沐浴鲜血的猩红,再到现在阳光正好的工坊中浮动的浅金光影……
他怔了一个短暂的刹那,然后回过神,描述起思绪的浪潮涌过大脑后,最终留在心灵岸滩上的那幅场景。
“我们几个人,再加上康诺·基里曼,塔拉莎·尤顿,工匠莫尔斯,我们一起在麦田中,穿着便服,踩着凉鞋,拜访世世代代在马库拉格耕种、生长的农人,询问他们的生活状况,谈论马库拉格的未来,为竖立在田野中的稻草人整理快要掉落的灰蓝色旧外套。”
罗伯特·基里曼真诚地笑起来,双眼明亮:“这是第一件,摆放在重建的议事厅外的中央草坪中。之后,在战争纪念馆里,我们还需要一组雕像,或者一组叙事性壁画,绘制战争的场景,第一幅是……”
“停,”佩图拉博说,“我感谢你的信任,实际上,这是我第一次接到纯粹的艺术委托。但你还是事后给我一份需求文档吧。”
“我批完了。”多恩突然说。
佩图拉博从文件堆里切出第二沓:“谢谢你,多恩。”
“在这张木桌上摆放的是全部草稿了吗?”多恩问。
“是的。这里只有三位数的图纸需要审核,而在这之后,钢铁勇士还必须在雕刻的每一个环节为我送来半成品的多方位视图摄像,一直到一周后作品完成,被运输船送往钢铁勇士曾建造纪念馆的数颗星球。”
“这真是……不小的工作量。”罗伯特说。
单独只算这一件事并不可怕,但基因原体的一天还有许多杂事需要料理,尤其是佩图拉博这位坚持对军团保持极高掌控力的固执将领,有时候这会让罗伯特·基里曼想到自己以后的工作生活——奥特拉玛星区尚有极大的空间等待极限战士探索并收复。
也许设计一些岗位给阿斯塔特战士,让他们统管奥特拉玛的几个部分将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选择了完成这项工作。”佩图拉博回答。这就是一个最简练的答案。
他进行选择,明确道路,所以他必须结束他做出的许诺。这既非出自虚荣,也与荣誉无关。这是定型的承诺,正如已经完成的钢铁作品,在被折断之前不可改变。
何况深究内心,探索根本,他对这项工作绝对称不上厌恶。实际上,他很愿意在空闲时,想象自己是如何带着他这一路上遇到的血亲兄弟在纪念馆中参观游览,让钢铁勇士所做的一切留下证明、得到铭记。
罗伯特·基里曼上身前倾:“我好奇这项决策是在什么条件下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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