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好奇为什么主人这次玩得如此干净。他在死者身上嗅闻到的痛苦太少了,这些生命中至为精华的稀有元素被可悲地浪费,不知何故,他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
砰。门被风拍到墙上。气阀因无人看管而泄露,他恼怒地在心里斥责其他玩忽职守的同行,诅咒他们失去主人的宠爱。
在没有光亮的暗影中,他追随着记忆的步伐前进,直到脚步被一种古怪的扭曲阻挡。这让他险些把怀中的货物摔到地上。
他慌张地搂住比他灵魂更重要的物品,摸索着确认被扭曲的走廊如今的形状——这就像是被某种冲击性的波浪推开的废墟,或者一滴足以让遗骸改头换面、从此与过往堕落放荡生活作别的手术溶剂落进稀释的乳液,整个现实在未知的力量下遭到篡改和变形。
他翻过倒塌的门廊,对主人的幻想像薄雾一样消失。他小心翼翼,提防陷阱,寄望于堵塞楼梯的碎片不会将他绊倒。他绕过倾斜的柱子,在下垂的屋顶下匍匐前行,直到他靠近了地窖大门上悬挂的那枚雕刻玫瑰花结与弯月倒钩的银环。
在这一刻,他犹豫了是否应该进入。但有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难以忍受的口音和极度丑陋的古怪腔调。
然而,很不幸地,声音中存在的粗暴和蛮横俘获了他,让他转瞬间倾倒在这一刹那带给他的痛苦滋味里。
“进来,灵族。”那个声音说,比最好的麻醉花还值得珍藏。
他小心地按下银环旁边的一处玫瑰结,知道任何触碰银环本身的人都会被长箭转瞬刺穿七次。主人很喜欢银环,他的约定保证他可以随时从血肉的宫殿中复生,但一个仆人没有这值得艳羡的条件。
金属、水晶,与磨得光滑的骨头组成地窖中难以置信的精美结构;简单的宝塔状笼子由镀金条组成,与巨大的金属丝球体、含铅的玻璃立方体和交织的骨锥对照;带倒刺的刀锋和被点亮的烛台相互挤压,形成与科摩罗的天际一样令人眼花缭乱的锯齿与飞驰的桥梁。
在这些复杂的结构中间,他见到一个超乎想象的巨人,靠着室内最平坦的墙面席地而坐。
巨人兴许是刚刚从手术的石板上起身离开,许多处的表皮仍然垂落在正常应当处于的位置之外,然而那些被切割撕裂的皮肤之下,却既不存在肌腱,又没有裸露的苍白骨骼,甚至连分毫甘甜的血液都没有渗出。
他能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那是他主人的气息,在每次珍贵的接近、难得的奖励和需要铭记的惩罚中,他能闻到那股芬芳而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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