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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付出代价,维克特。我会的。但不是今日,也不在明日。”他漫不经心地低语着,“现在,让我看看要如何在五分钟内医治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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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科兹倾听着进入设有密封防护罩的房间之内,满意地感受到墙壁内的合金以及其上附着的立场运转完善。
另外,室内设立的许多印记和符文也未受干扰,这证明至高天的力量并未对这间监牢造成渗透——即使他亦不认为赫克萨凯瑞斯会愚蠢到向帷幕背后的未诞存在求援。
“你好,康拉德。”赫克萨凯瑞斯的理智仍然存在,事实上,他甚至十分清醒。
“享受今天的盛宴吗,”科兹平静地问,“老师?”
“并不算坏,但我仍然为此感到失望,你在浪费我们参与在伟大的血肉艺术中的时间和精力,”赫克萨凯瑞斯模糊的脸部依然具有表达不满的能力,“那些天灾的背肌力量仍然大有增强的潜质,而且你甚至将你的工具库也一并放入场内。他们全然无法在此等烈度的角斗中发挥作用。”
“折磨,”科兹说,“只是一件工具。战斗亦如此。血肉的技艺在满足心底的暴力渴求后,并无进一步深究的意义。”
老血伶人的面部肌肉抖了一下,对其学生离经叛道的怠惰感到相当程度的气恼:“你继承了我的塔,却这样糟蹋它!”
“你把我的能力看得太低了,赫克萨凯瑞斯。”科兹假惺惺地哀伤着,他浮于表面的程式化悲伤极快地转回阴冷的漠然。“你们才是让时间在你们身边白白经过之人。”
“你要什么。”赫克萨凯瑞斯换用了更加干脆的问题,决心终止科兹对他的质问。
在他那枯萎而黑暗的灵魂深处,他对康拉德·科兹的欣赏在新任血伶人将他锁进深牢的那个刹那达到巅峰;然而后来,这名极具天赋的学员却不停地将命运赐予他的才能,浪费在无趣的凡俗权力争夺游戏中。血伶人因此渐渐对他的行事产生微词。
在科摩罗,能够逆转地位,猎杀其上级的低等人不会受到贬低——被直接挑衅利益者当然会搬出另一套说辞,这点暂且不提。
从极乐天的尖啸中顽固地幸存,科摩罗人生而在堕落中不断地向无秩序的深渊中深入,而他们生来却具有向专制的顶峰攀登的渴望,这使得所有的尊严和野心成为此地最高等的品德,才华与暴力则是无二的评价体系。
能够在劣势的局面,一步步爬上高层的科摩罗子民,自然能展现出更受崇敬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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