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止步于维持统治……你想到哪里去了,朋友?”
“哦,正当性,你提过这个荒唐的词,你以为我想要在我的血亲面前,表现得像个乖乖小孩,不敢杀人,手上不敢碰血……天哪,维克特,你怎么会这样看待我!我难道要违背我的心智,弃绝我诞生的意义,转而去追求什么光明磊落的璀璨道途吗?不,不不……那是我们敬爱的大天使的道路,而非我将要选择的黑暗生命!”
“火焰会灼烧软弱的爪牙,维克特,我告诉过你。城市将要被撕裂,命运会鞭笞幽暗的黑日,将死者高呼求饶。我也告诉过你。而我将站着,站着,站着看这一切发生……我早已说清这一切,维克特,你为什么不去听呢?”
血侯说到最后,俨然已从高亢的激情充盈之中,渐渐落入悲伤忧愁的低谷。他从阴影中出现,悄然俯身,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地,从后方掐住阿斯杜巴尔·维克特的脖子。
“难道你也一样地,拒绝倾听一段真诚的诉说,认为这一切都是狂徒的呓语,连一个词也不值得放在心上吗,我的朋友?”
厅堂的幕墙被一束偏转而来的能量激光打碎,暴露出外界的情况。
许多灵族都暂时停止战斗,花费几个瞬间去观察天空中正在爆发的激烈舰队冲突,好奇那同时指挥了如阴云般密集的来自不同家族的舰艇队伍之人从何而来。
维克特没有转头去看,他并不怀疑此刻康拉德·科兹沉浸在过量感情中的心,会促使他扭断自己的脊柱。事实上,他的状态放松了下来。
“我其实相信了你的话,康拉德。”他说,“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要释放伊尔梅亚上方的黑日,让它砰地砸在科摩罗上层。你不是在开玩笑。”
科兹笑得浑身颤抖,而他掌中的灵族已经呼吸困难。“来吧,朋友,让我听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让我听一听,你要靠什么花言巧语保住你可怜的性命?”
“我有一个问题,朋友。”灵族说,“你为何如此执着于毁灭这座城市。我看着你建立王庭,获取权力,我支持你至此为止的所有抉择;但倘若你决心要踏上将科摩罗覆灭的道路,那么你迄今为止所做的众多努力,都是无意义的冗余之作。是什么让你做出了最终的决定,康拉德?”
科兹的颤抖停止了,他的话语里流露出不轻的烦躁。
“是什么?”他喃喃自语,“是什么呢?是什么让我连一条借口都找不到,无法宽恕这座罪恶之都呢?”
他语气转冷:“因为整座科摩罗都找不出十个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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