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宰相,你的形貌同样纹丝未变,待我好奇那么一分半秒,你是衣柜中一共有三百六十件灰袍,还是灵能帮助你保持了六千年的服装清洁?”
“好问题,工匠。”马卡多拄着那根长杖走来,向康斯坦丁微微点头,禁军统领回以颔首,此次引路之职责已尽,却没有即刻离去,而是仍然侧立在旁,守候左右。
看来方才的无效废话,还是某种程度上在康斯坦丁·瓦尔多心中激起了些许涟漪与波澜。
“我亦有问题一则,莫尔斯。”马卡多悠然地说,“伱我皆知你的服饰为超物质现实的萤火聚合而成,那么这是否说明,你数万年来都不曾浣洗衣衫?”
“这番辩论开始变得毫无意义。”
马卡多的笑意潜藏在他皮肤的皱褶之间,“你不能这样枉顾你自己点起的口头硝烟。”他随口评论,转向康拉德,眼带探究:“他的第八个孩子,他与我提过你,一名独特的远见者。”
康斯坦丁·瓦尔多在马卡多提及关于子嗣的词汇后转头离去,想必是终于决定继续投身于忙碌的禁军工作之中——不管他到底在忙什么。
科兹似是想了一会儿,黑眼之中略有闪动。
“马卡多,我与他在伊布森蛮荒世界相遇,”他低而柔地说,哥特语在他口中变得嘶哑却悦耳,像一层黑纱薄雾,起伏朦胧,“他……显得公正。”
“是他的作风。”马卡多说,紧接着叹了一口气。
“我还未曾说出我的名字,康拉德。”马卡多继续说,“也许这段话在你眼中显得傲慢而无用,但还请谨慎使用预言,勿要迷信于它,古往今来,误于远视,耽于先见者,绝非一手便可盘点清算之数。”
随后,马卡多就不明所以地看着科兹突然陷入无从抑制的大笑之中,他的举动甚至让刚刚远离的康斯坦丁·瓦尔多,又从侧门的阴影中探出一穗红缨。
“这是……”马卡多困惑地以眼神向机械佩图拉博求援。
很显然,在这失去的二十年间,佩图拉博已在帝皇身边证明了他的可靠性,并且通过对比,在通常的普通事项上,这份可靠绝对比莫尔斯的那张嘴要更值得信赖。
“不,无妨,宰相。”科兹倏然收住狂笑,面容瞬息转冷,“预言,预言……”
他从鼻腔中哼出一声轻微的气音,语调中点滴嘲弄渗漏而出。“不要担忧它,宰相。除了跟随方舟慌不择路四散逃亡的那一批灵族,还有谁在意它呢?”
马卡多点头,手掌在权杖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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