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汤水的碗碟,书房里半卷摊开的《战争的艺术》,据传在更古老的时候,又名为孙子兵法。
战斗中的卓越与这一切的美好是同一种事物。如果他不学会喜爱战斗,它就会迅速演变成令他感到乏味的无趣之事。
从阿库尔杜纳接受雷霆战士塔瑞尔·科林斯的教导至今,他未尝败绩,甚至不曾受伤。因此阿库尔杜纳不得不学会了保持对战斗的主观喜爱。
他欣赏西吉斯蒙德盔甲打磨得光滑的那一面陶钢,赞许从他肩甲内侧向下延伸的白色罩袍的黑边。
然后,他刺穿它,就像用琴弓擦过弦,剑切下罩袍的半侧,让纤维在刀刃的锋芒中割断,那种声音细微而不易察觉,是战斗中最好的配乐之一,仅次于盔甲倒地的轰然巨响,且远胜过周围众人的任何喝彩。
西吉斯蒙德没有退开,他仍然保持着沉默。这种沉默令阿库尔杜纳感受到一种差异性。曾经,在战士们仍然并肩在泰拉战斗时,他们还未被血脉如此明显地加以区分。
阳光在移动,光芒将林间的空地铺得更满,时间和空间在此聚焦,在剑锋的交织之中停滞。有时候伴有一些肢体的交锋,他用膝盖撞击西吉斯蒙德的腹甲,用鞋跟击中对方的脚踝。这一切发生得都如此自然,像水落进沟渠一样在恰当的时候到来,或者就像日落和日出一样准确。
帝皇之子的剑是他身体的延伸,但他的身体本身就为战斗而生。
一击,又一击。又一次重劈。或者肘部的攻击。阿库尔杜纳推开西吉斯蒙德的拳头,感受着传抵自己骨骼的震颤。一种默契开始在他心中诞生,这对于友谊的诞生而言是一件好事,但对战斗的胜负不是。因为这意味着对手的战斗习惯正在被他掌握。
圣殿武士打得很好,但还不够。他已经从连续的战斗中体会到一种足够被把握的节拍,握住了由西吉斯蒙德带来的潮汐起落的脉搏。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三个肺充分发挥它们的作用。
“你打得……”
他没有说完,因为西吉斯蒙德的战斗节奏改变了。他忽然提剑前冲,胸前破碎的罩袍被风撕裂,那把剑不再是一把利器,它变成了一根铁棍,倾注全身力量,沉重地挥下。阿库尔杜纳为此吃惊,因为这几乎等于对持续战斗孤注一掷的放弃。
但西吉斯蒙德打破了对峙。以绝对的进攻方式。
心脏搏动。他尽全力将身体向侧面让开,知晓自己不可能正面接下这一击的锋芒。铁棍高举,向他当头砸下,落点不是剑身,而是坚硬的剑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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