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下去了。”马格努斯说,无奈地用自己的手挠了挠他赤红色的头发。
实际上,和他头发鲜亮的颜色比起来,他的皮肤更倾向于一种珍珠般的柔软红色,这种色彩并不鲜艳。客观而言,它是一种宜人的颜色。但在赛场之中,纳尔尼之庭里,他正在战斗的子嗣,就没有这么好的关于颜色的运气了。
比如那个孩子,伊斯坎达尔·卡杨,此时他的头盔已经被他的对手——那些手臂上绑着锁链,挥舞着斧子或者连枷的吞世者战士们,在已经更换为一片雪原的场地中掀开,露出那一张沾满了鲜红血液的脸——那的确是刺眼的鲜艳红色。
卡杨挥舞着来自芬里斯的战斧维里德的姿态堪称英勇,但倘若和尤其擅长近战的军团对战,就难免显得相形见绌了。他被他的对手撞到背后的杉树上,那棵树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通过一些极尽所能地在理论上的生死关头爆发出的本领,卡杨打飞了对手的兵器。于是他为自己换来了一顿拳拳到肉的结实暴击。
而放眼整个场地之中,卡杨已经是千尘之阳的学者中,还能站着的最后一个人。
在场的其他吞世者,保持着某种不知道该说好还是坏的礼貌,在卡杨与他的对手对战的附近,围成一圈,个個双臂抱在胸前,一声不发,沉默围观。
马格努斯不知道卡杨现在怎么想,反正他本人正在发出一种仿佛是从海洋星球深处上浮而来的深沉的叹息。
“那是谁?”马格努斯问,“我是指,那个正在与我的子嗣进行一场……”
他沉默了几秒,试着从他专用于思考更庞大、更复杂的研究项目的伟大头脑中,搜刮出一些能够给他的子嗣挽回少许颜面的词汇。
“……一场公平对决的战士。”马格努斯最后选择了这个词。
在这十余名吞世者军团精锐在进入纳尔尼之庭前进行的身份验证中,佩图拉博得出了答案。
“利奥万·火拳。”佩图拉博说。
“好吧,”马格努斯轻声嘟囔着。“在我自己的军团中,我已经试着加强他们的近身战斗能力了!我告诉过他们,在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将灵能当成唯一的战斗手段……灵能是一个危险的选择,一个时刻可能失去的选择。就像你不会将大楼建造在摇晃的地基上一样;至少你不会把所有的楼都建在不安全的地方,对吧?”
“除非万不得已。”多恩说,佩图拉博加上一次点头。
他有一种预感,不,这种用词更适合没完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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