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显现出一个锋利而庞大的影子,即将进入门扉。
“这最好有效。”莫尔斯说。
——
阿库尔杜纳跟随着那明灭不定的光点,在腐烂的丛林里昏昏沉沉地蹒跚前进。
他觉得自己的皮肤一定像是生了疾病一样坑坑洼洼,脏乱的头发在静滞的世界里,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被头顶低压下来的腐败枯枝勾走。
自从光点出现后,他就觉得好了许久,至少他现在甚至有了能力,可以在这儿胡思乱想了。
有什么玩意打在他背上,那种触感让他想起自己的背部装甲已经被腐蚀了个干净,只剩黏连的表皮,他猛地转身,把未知的东西摔到地上,然后闷哼一声,身体前扑,把剑一下戳进几只靠近了他的怪物的肚子,将那些东西钉死在泥沼中。
然后,在这群讨厌的东西再度聚拢之前,阿库尔杜纳抓紧时间,继续追赶前方的金色光斑。
远方忽然起了一阵杂乱的声音,似乎是飞鸟冲破林木的动静,沙沙地响着。阿库尔杜纳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只见燃烧的纷飞叶片和火星一块儿向黄昏的高空去卷,闪烁出极其明亮的光。
火不是活物,但它的表现,却仿佛是阿库尔杜纳迄今为止所见之物中,最接近生命、最具有活力的事物。火主动地向着苍天扑去,像一只不死的巨鸟,舔舐、抓咬,释放全部的野性,撕下黄昏的碎片,抛在铺满余烬的灰黑大地上。
在这种奇异的现象出现后,阿库尔杜纳觉得自己身上又轻松了一些。他的思路变得更加清晰,接近他原本应有的状态。
一度被麻痹屏蔽的痛苦也逐一回到他的伤口中,比起身患重症时浑然不知天南地北的低意识状态,他还是喜欢能清晰掌控自己状态的时刻,哪怕他重新获得的,是无穷无尽的疼痛与疲倦。
阿库尔杜纳一弯腰,低下身位,躲过头顶飞去的一滩黏液。接着,他向前冲去,提剑向前方的树丛中一扫再一搅,一阵软而粘稠的渗露声与树枝断裂般的喀拉声响过后,一滩属于未知邪物的脓血从树丛里渗出。
阿库尔杜纳摇了摇头,绕开那滩东西,从外侧离开。
光点在密林的交叉点处继续游动,它将阿库尔杜纳引向密林的深处,又或者那并不是真正的腐败丛林深处,而是它的边缘。
种种绿意盎然的腐败物独自的增生状况正在减少,取而代之的帝皇之子舰船本身的底色。
泛着银光的铁,华丽而集合了无数艺术家的智慧与创造力结晶的雕塑与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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