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曾经的好友啊,就那么冷漠冷血和凶狠,那种有口难辨,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感觉太憋屈了,眼睁睁看着自己亲近的人被伤的体无完肤。朋友在价值观冲突和利益冲突的时候,能提供的帮助真的有限,一步一步的,只能靠自己坚定的内心,和被逼扬起的拳头。
其实卢卡斯的遭遇,在狩猎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
最后他之所以会成为被狩猎的对象,也是有所隐喻的。
我们都知道一开始,卢卡斯是有狩猎“资格”的。
但他结伴围猎,和他衣服也不脱地跳水捞人、经不住劝酒一样,只是男人们显示雄性气概的游戏、喝酒这些装置的规定动作。
而这些装置去主体化的目的,是为了形成片中的小镇这一共同体。
影片开场的铺垫中,他陪孩子捉迷藏、给上完厕所的男生擦屁股、在游戏中被男孩子们“攻打致死”、接受守株待兔的女友的示爱,都显示了他是个有求必应、性格被动的老好人——或者说,愿意把自我隐匿在共同体里。
可卢卡斯没想到,当他对一头鹿扣下扳机时,他自己也进入了一场“狩猎”的瞄准镜——
一朝蒙冤,枪口就麻利地齐齐对准他,连为人/狩猎的资格也要吊销。
最令人不寒而栗的,不是多数人对真相漠不关心,而是几乎每个人一有机会,便有意无意地倾轧卢卡斯这样纯洁无瑕的老好人;对卢卡斯伤害最深的,不是受害者,反倒是没有利害关系的其他人。
甚至本来跟卢卡斯打成一片的孩子们,也纷纷倒戈,作出对卢卡斯不利的供词。
然而必须看到,这并非所谓的“性本恶”。
拿谣言的始作俑者——小女孩克拉拉来说,她缺少家庭的关爱,才会把感情转移到对他关心入微的卢卡斯身上——她在黑暗中看到爸爸,出口却叫成了卢卡斯。
可当她向卢卡斯示爱却接连受挫时,受损的自尊化为了攻击性。
但意识到这个错误后,她反复承认撒谎,还跟卢卡斯打招呼。
有意思的是,她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走到格子图案的地板上。
这说明她在适应格子图案这样简化、几何化的环境之中,被唤起了平等主义的态度。
片中对卢卡斯的排斥,是空间上的:
禁止进入专门空间——他工作的幼儿园;
“滚出我的房子”,被赶出孩子身边、朋友的家和超市等他人的私有住所;
而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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